我原本以为,熊宝宝实在受不了两个人所交谈的内容,所以才离开了。
[最快-更-新-到-[爪]机[书]屋]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待到熊宝宝推着坐在轮椅上面的张淮铭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被眼前一幕给震惊到了!我不敢相信的一遍又一遍揉着眼睛,以为我是出现了幻觉。
就在我面前,张淮铭坐在轮椅上面微微咧嘴笑着,就这样静静看着我,脸上还有一丝病态的苍白,应该是大病初愈许久没有见到阳光造成的。张淮铭开口了,他嗓音有些沙哑的,开口喊了一声东哥。那么一瞬间,我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制了。
余仁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的身边,醉醺醺的嘿嘿笑着,他说这才是他要告诉我最大的那个好消息,张淮铭已经醒过来了。我发现自己突然好似丧失了语言能力一般的,我几次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我笑着,眼泪却顺着我的脸颊滑下。
张淮铭伸出手,为我拭去脸上的泪痕,他笑着调侃我说,睡了这么久,醒过来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就连平日里最爷们儿的我,都开始哭哭啼啼了。我闻声伸出手轻轻在他胸前捶了一拳,而后我们都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待到我的情绪平复下来,我问张淮铭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余仁杰说就在跟我打电话前不久,他原本在客厅里面招待熊宝宝的双亲,突然隐约听见张淮铭的声音。余仁杰也说,起初他还以为是他幻听了,当他看见张淮铭醒过来的时候,状态并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我能够理解余仁杰的心情,毕竟当初张淮铭是为他挡下这一枪。
我笑着说太好了,咱们兄弟们又能聚到一起了,张淮铭点了点头,说他现在依旧跟个废人差不多,下半身没有丝毫的感觉。我看向熊宝宝,熊宝宝道这是正常的,张淮铭的中枢神经系统还在恢复当中,想要下地走路的话,还需要再过段时间。
我调侃般的开口,说你小子现在享福了,一天到晚什么都不用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想要出去晒晒太阳还不用自己走路。张淮铭闻言嘿嘿笑了,说他不仅命硬运气也还不错,我们现在都忙到头疼,而他反倒是可以在医院里面放假。
张淮铭而后埋怨我,说为什么把余仁杰放在这里照顾他,如果余仁杰不在的话没准儿熊宝宝就是他媳妇了。看着张淮铭那般懊悔的模样,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谁让你小子那么贪睡,你瞅瞅,到了嘴边的肥肉让余仁杰给叼走了。
我们这样开玩笑惯了,但是我却忘记了熊宝宝的双亲还在这边,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子跟两位道歉,说我们兄弟平时开起玩笑来口无遮拦的惯了,让他们千万不要介意。熊宝宝的父亲闻言微微笑着点头摆手,说他不介意。
熊宝宝的父亲告诉我们,他也是从我们这个年纪走过来的,而且他也是个男人他懂得我们之间是怎么样一种情谊。他告诉我们,不用说是我们这个年纪了,就是他跟他同龄的几个兄弟开起玩笑来,依旧是口无遮拦的,这是男人的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