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即便是她害死他身边所有女人，他也不会正眼看她。
不止是他，她这种坏到骨子里的女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要。
真的是这样吗？
她坏吗？真的很坏吗？
“你说什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谦瑜说的一定不是真的。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怎么能不要自己。
熏雅失魂落魄的看着谦瑜。
这种痛，没人没能理解。
“我说的错了吗？你就是个贱人。”
“谦瑜，怎么能这样说姐姐？”
玲珑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虽然她一直和熏雅也不算对盘。
但听到谦瑜如此说她，难免也会动怒。
“难道我说错了吗？呵呵……怎么，大姐是支持她的吗？”
他面上满是讽刺的表情。
就如玲珑承认，就是和她一样的人。
“谦瑜，你疯了吗？为了这么个女人就这么对自己的亲人，难道……你也是喜欢上她了吗？”
“……”
熏雅已经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玲珑，在这个时候一脸愤然的看向谦瑜。
似乎她说的煞有其事。
“有你们这样的亲人，伤害自己的朋友，真是我的不幸。”
他面色铁青的看了熏雅和玲珑一眼，随后很是无情的走开。
谦瑜是个很正义的人。
大概当年是受到折苏的熏染，为了素不相识的人俨能做到如此地步。
更何况他和折苏还有些交情。
如今见她的转世，更是伤痛。
他没看到折苏如何陨落，但看到了鸾月如何被害。
熏雅的手段他不是不知，能做到如此地步，想来也不是偶然。
“玲珑，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吗？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
好半响，熏雅才回过神来。
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弟弟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除非，除非她做的过分了。
如今真的过分到自己的亲人也无法接受自己了吗？
“没有的事儿。”
玲珑原本和熏雅就是一路人，谁也看不惯谁。
除非利益，否则两人绝对不会凑在一起。
“可他……”
“那臭小子没爱过，自然不晓得爱一个人会不顾一切。”
玲珑原本不想多言，但看到熏雅如此要死要活的模样。
也很难得的多说了两句。
而一边的熏雅，则是一脸的颓然。
心里想着，若真是谦瑜说的那样，是不是代表东宸决永远不会喜欢上她？
答案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和东宸决无关。
因为他的眼里，从来不曾有她。
……
寒风凌冽。
鸾月已经不晓得自己被关在这天山是第几日。
每天，都会有一股温暖朝她传来。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减轻她的痛苦。、
如今的她已经睡疲惫不堪，整个人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她就这样淡淡的垂首，就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
若是雪絔知道，不晓得会做出怎样毁天灭地的冲动。
东宸决爱她，但在这个时候，却也是那样无能为力。
云霄殿上。
帝浚和东宸决站在那大殿之上。
看着高位上那霸气侧漏的男人，如今他们各自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