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父亲,问道:“沈梦真的是跟您这么说的,说她不是人类?”
庄楚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当时只是当作笑话一样听一听,实际上我后来见到了沈梦的父亲,也就是顾晓蝶的外公,沈为山。”
“顾晓蝶的父亲,究竟是谁?”庄毅有些后悔,为什么现在才开始询问自己的父亲,他也很想知道,在顾晓蝶的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包括她的身世,为什么怎么都查询不到,还有顾晓蝶母亲沈梦的话如此奇怪,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后来见到了沈梦的父亲,也就是认识沈梦的第五个月。”
庄楚河不由地陷入了回忆中。
“那天,我和沈梦一起下班,突然被一个男人拦住了,我是第一次见到沈梦的父亲。”
庄楚河依旧和沈梦相处着,沈梦也没有和庄楚河提到关于家人的任何事情,刚洗出门,便看到了一个男人,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他精神矍铄,额前有几道不太深的纹路,隐约可以看得到年纪,他身着一身黑衣,右手拄拐杖,直挺挺地立在那里。
庄楚河很明显地看到沈梦的神色变得慌张起来,那个男人盯着沈梦的方向,沈梦像定住了似的不敢再往前走动半步。
男人步步紧逼,往沈梦的方向走过来,沈梦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面色惨白,她地下了头,在男人靠近的时候,心虚地抬起来,低声喊了一声“爸”。
庄楚河主动递上右手,想和沈梦的父亲礼貌地打个招呼,并自我介绍道:“沈伯父您好,我是庄楚河,沈梦的朋友。”
沈梦的父亲,像冰山一样的男人,也象征性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很简短地回应了一句:“你好,沈为山。”庄楚河只知道沈为山的手是冰冷的,像是刚从冰窖里走出来似的,他刚和庄楚河说完话,就铁青着脸瞅向一旁的沈梦,说道:“跟我回去。”
沈梦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在沈为山身后,还没走出两步,庄楚河跟了上去,说道:“沈伯父您好,我送您和沈梦回去吧,这个天路上比较堵,我顺路,比较方便。”
“不用了。”沈为山头都没有回,可是声音却极度具有穿透力,庄楚河看到沈梦的瘦削的肩膀,在微微地颤抖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度害怕和紧张。
他目送着两人走远。
第二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梦居然没有有出现,甚至是没有和自己打过招呼,就突然间没有来上班了,庄楚河焦急地去询问了人事,问人事沈梦有没有和她请过假,人事一脸懵地摇摇头说没有。
庄楚河又翻出抽屉里关于沈梦的档案,固话那一栏的联系方式,他尝试着打回去,可是打了一上午,都是占线的状态。
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想到了昨天沈梦面对自己亲身父亲时为难的神色,想到了沈梦战栗的表情,怯生生地像一只受惊的小鸟,面对自己的亲人万不该这样的,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