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真的是态度坚决,甚至在言辞间毫不掩饰地表示着庄楚河没有出息,没有自己果断的做派。想当年,父亲也是毛头小子,初出茅庐不怕虎,就是因为他敢拼敢闯,才会白手起家,让自己有资格去过去衣食无忧的生活。
他知道在自己父亲这里做不了任何主,甚至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没过几天,顾清平给自己打了电话,庄楚河犹疑了几秒就立马划开了,和沈梦之间的误会并没有解开,他现在只希望,顾清平可以替他解开这个误会,他很清楚沈梦的性格,说不定哪天又突然消失了,或者是闭门不见。
只是电话的内容出人意料之外,顾清平那边似乎在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从听筒那边传过来,还有闷雷,顾清平的声音也略显低沉而沮丧,他似乎投降了,却还是保留着自己的倔强,说道:“庄楚河,如果你们庄家执意要收购我的酒庄,我只有一个条件。”
庄楚河不清楚顾清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顺着他的话反问道:“你为什么突然答应了?”
“我只是想通了,我要这些有什么用呢?我有很重要的,值得我珍惜的人。”顾清平的声音因为自己所在的城市一直下雨的缘故,也变得有些飘渺,他说道:“这些财富原本也不是我的,我只是短暂拥有过,也很知足了。”
庄楚河有些错愕,可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他说的人会不会是沈梦,于是他问道:“那个人是谁?沈梦还是你还没有找到的孩子?”
“这些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只需要回答我,那个条件,你愿不愿意听。”
“你说吧。”
“我要负责谈判和签合同的人都是你。”
“为什么,收购你的酒庄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在极力说服我父亲,只是没有成功罢了,我真的很想帮你,你知道吗?”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你实在拿不定主意,可以去跟你父亲商量一下,他不是在我这里一直压价吗,呵呵,你去问问他,是否同意,只要你来签约,他说的价格,我答应。”
庄楚河不想这么做,可是顾清平却一再坚持,他只好说:“好,我先去问问我父亲。”
“好,问完之后,请给我回电,我给你两天的考虑时间。”
他挂了电话,心情却很沉重,他不知道父亲和顾清平谈了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甚至能预料到,答应了顾清平,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他很少主动去找父亲谈论工作上的事情,可是这次,他自己也很压讶异,居然鬼使神差地去找了父亲。
父亲依旧是在他有着陈旧气息的书房办公,并且这是他常年坚持下来的习惯,除了在公司,就是在书房,这已经变成了他规律生活的一部分。
他敲了敲父亲的书房,说道:“爸,是我,您在吗?”
“你进来吧。”一样的平常的语气却带着严肃。
庄楚河推门进去,父亲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材料,他老远就能看到材料商密密麻麻的小字,汇聚成模糊的一排排,父亲见到自己进来,甚至没有把那些材料收下去,之前他进门前,父亲的案头基本上都是干净利索的。
“爸,我有点事情想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