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如今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关于他们什么的爱恨情仇,什么的情深缘浅的,都在这个问题上不怎么作数,如今的问题在于,在于这个事情上吧,这个事情上,这棠阆到底是怎么想的!
段朝暖这看着,就看着这兄弟俩,弟弟劝着哥哥,哥哥迁就着弟弟。
要怎么说呢?
说她是什么阆苑仙葩?
还是什么美玉无瑕?
这有没有缘分的,的的确确不是人家段朝暖说的算的事情啊,那问题是你还想怎么着?
你还要怎么着?
这都看得出来这个事情摆明就是,这俩兄弟俩人去凑热闹,绝对的去凑热闹,然后就这么明晃晃的,在这个蓝的都算是一贫如洗的天空下,蹲在那边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大槐树下。
就那个树洞都张着老大的一张口,然后就那么孤零零的杵在那个地方,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说不出来的那种,那种遗世独立的飘飘然之感。
尤其是,现在的段朝暖还躺在这大片大片的麦田里,望着这头顶上湛蓝如洗的天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清新明媚的空气,表示一下自己这种难以言喻的舒心畅快。
光是她自己躺着也还不行,还非得拉着人家常融同志,非得就拉着人家,然后就这么完美的躺在这儿,然后望着天,望着云,望着这个不知道要怎么说的世界。
“这感觉哈,真的是太舒坦了。”
这感慨,就这躺在这个地方,听着风吹麦浪,云过天空,还有那风在说着话,诉说着此时此刻的无边无际的情意。
段朝暖真的就想,也不是想别的,就是单纯的吧,十分单纯的在这儿睡一觉。
就是这么个单纯的想法吧,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不可行的,可是在人家段朝暖这眼前吧,事情就是完全的不一样了。
故事要放在这反套路的份儿上,这个事情绝对的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其他的也不想多说的,段朝暖只想什么都不用管,就是这么单纯的,这么完美的给躺在这个地方,然后就这样的昏睡过去。
“在夏天发生的任何让人生气的事情似乎都可以被原谅。耀眼的阳光、空气中弥漫的花草香、冰箱里刚取出的冰西瓜、一部泡沫剧,似乎都成了最好的缓解剂。”
常融本来想把这位给拖起来,告诉她,这么毫无形象的躺着,有损她的那个段姻缘的名声。
可是转头又一想,她段朝暖还有什么名声,名声这句话上的这后面代表的含义,跟这位有什么关系吗?
好像,这家伙压根就没什么名声吧?
可是看着她这个惬意的样子,常融不得不说,自己这还是有些心动的。
心动的点在于,好想去了解一下她的世界,她眼中的那片天空。
“夏天就像是一条无声而缱绻的河流。人们睡在河底,看看天,看看云,心里很干净,没有别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常融看着那拨动着那万千麦浪的山野的风,自它的来处而来,本着它的出去而去。
那拂过她的发梢的,散发着温柔的光,吹散着这一地的斑驳,风描绘着着麦田中两个人的耳廓,打着缱绻的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