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胜男,当初辅佐安水清时,便是长安有名的美人,可惜后来贬到南方,晒黑了。自小习武作诗,来洛阳后常与守军将领切磋武艺,同时诗文在女子中也算得上一流角色,被称为全美人”
“我虽不屑与女人争斗,但要让她吃些苦头还是办得到的。”第五害淡淡地说道。
“可她明明就刚刚翻身不久,有什么胆子来害嫂子呢?”魏百霸不解。
“这你就得问问你嫂子了,毕竟这是女人之间的战斗。”
魏百霸转身,向雪怡然问道“姐姐,还请解惑。”
雪怡然叹了口气,责怪地看了第五害一眼,看的第五害满脸委屈。
“许是几个月前,洛阳本地豪绅办了一场重阳文会,汇聚了不少文人墨客,我一直推拒,但还是被带到了那里,便留下了几首诗。
本来文会的女诗人就很少,于胜男便一直颇受推崇,或许武学上我更高一筹,但文才却不敢说高过于胜男多少,当天不知谁传出一段话,说是于胜男比我次。。。”
“等等,让我猜猜,姐姐你把这位,洛阳名花的风头抢光了,然后她就来报复你了?”
“我也不是有意如此对她,她诗文上小败后便不服气,不久又约我在西市口切磋武艺,我虽刻意相让,却还是一掌把她打晕了。”她越说越无奈,反而没有当初那种恨意了,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看来强悍如雪怡然也有此般性格。
“所以她就带着洪家的把柄逼人家来烧了你的院子。。”魏百霸撇了撇嘴“这种女人还好意思说什么全美人,学诗不学礼,习武不习教,洛阳的女子到底如何羸弱才让她吃了这种风头?”
“魏兄,算了把,她若只是出出气也就算了,反正我和云儿都没事,院子里也没有什么贵重之物。你们两个大男人别那么小气嘛。”雪怡然有些无语,其实她之前也特别气氛,自己在洛阳这么久,为什么第五如云一来就出事儿,暗中的人要是有害自己儿子的心丝,那肯定得找出来杀了的。
但和第五害调查之后才发现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子,反而有些可怜其对方了。
“什么叫没有贵重之物!”第五害转身喝道“我这些年写的那些信,字字珠玑,满含心血,你却如此看待!”
这下雪怡然和魏百霸都无语了。
“那我若是为了去救你的信,被烧死了怎么办?瞧你这语气,难道我的安危比不上那些信?”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雪怡然自有治他的法子。
“我,哎呀都是纸张,烧了就烧了,只是难为我寄托在诗文里的情意,也不知在你那儿是捧在手上还是踩在脚下。”第五害瞬间露出伤感的表情。
别说魏百霸已经忍不住了,连雪怡然也觉得油腻的紧,大喝道“你们要商量事儿就出去说,别在这儿跟我装模作样。”
两人连忙跑出来房间,在微微飘着小雪的院子里一边走一边聊着。
“刚刚我也说了,于胜男去怀王那里上交汇报,估计早就计算好她不在洛阳的时间来放火,以撇清嫌疑。”
“现在的嫌疑可以撇清,但她的过去却怎么也洗不干净了。我们是等她回洛阳就直接迎接吗?是废了还是。。。”
“不,我觉得她身上的疑点还有很多。她是被龙息打压之后又被怀王起用,以周海潮那小子的严谨程度,绝不会让她留有足以威胁洪家的手腕。”
“以前跟错主人,现在找到了好人家,却因嫉妒乱咬人,这样的狗有何顾虑?莫说是她,那位怀王咱们也不是不能动的。”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现在可是正经门派,可不是以前那样了。”
“我倒觉得她不过是侥幸留了些底牌,而且怀王在皇室话语权本就极少。”
“正是因为如此!你想,一个安水清的重要旧部,连洪氏家族都能操控的力量,皇宫里那几个皇子不可能放心把这种人交给怀王的。”
“谋事须可取九分。”魏百霸吸了一口气,沉沉地说道。
“行事不可取七分。”第五害瞬间反应道,说完之后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站在一片灰白的夜色下。
雪花像是一个个月光的碎片,在空中发出难以看清又难以忽视白光,第五害和魏百霸的脸上都起了一层寒霜,二十年前他们离开长安时也是在深冬,也是在下雪,那时候他们的脸上就已经结上了一层寒霜,不论春夏秋冬,总是覆盖在他们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