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枝早已丢了魂魄,吓得连连后退,却被身后的残垣断壁所困,甚至忘记了还可以翻越出去。
淮镜感受到白枕辞的杀意,用力开口,声音如蚊子声一般,传入白枕辞的耳中“回家吧。”
白枕辞再次拂了拂淮镜的脸,化出一把躺椅,把淮镜放置在上面。
随后站起身,轻声在淮镜耳边留下两个字“等我。”
说完,一步一步朝着梦枝而去。
一身鹅黄『色』镶金边的长袍上,被淮镜的鲜血染得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梦枝退无可退,被白枕辞的威压压得直发抖,全然没有了半分气势。
“神君……神君……我没有,不是我……”梦枝语无伦次地『乱』说一气,手足无措。
神兵盈昃在白枕辞手中“铮铮”地响,天地间风云无声,似是尊神发怒,连万物都龟缩起身影,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寂静的天地间,唯剩白枕辞一人的脚步声,一步一步,仿佛来自悠远旷古。
“神君……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会变成这样?”梦枝心中一凛,颤抖着声音,视死如归。
白枕辞抬了抬眼皮,冷冷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花时间去思量你的想法?”
一语落地,恨意没有减轻半分。
“若非因为你,我为何要伤害淮镜?!”梦枝以为,这是她最后的保命符,只有把责任归结于白枕辞自己身上,让他去自责,方能减轻对她的恨意。
可她没有想过,白枕辞的『性』子,如何与凡人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