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条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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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说的什么?”

沈兆坤听到沈时宜说出的话,第一反应就是瞪着眼睛上前,好在场上还有两个他忌惮的人,因此很快收敛了神色,“时宜,别跟父亲闹脾气,快去收拾东西,你不知道,你太祖母听说你之后,将自己主屋后边的碧纱橱收拾了出来,就等你你去住呢!你不知道,整个谢家,你太祖母也只跟你祖母这么亲近过。这次入京,也算是你替你祖母尽孝了!”

这个世道,一个尽孝的帽子扣下来,就压的人不敢反驳,否则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沈时宜出去也会让人指指点点。

沈时宜却不会轻易被沈兆坤绑架,“父亲母亲带着大姐三人在京都替祖母尽孝,女儿从小受祖母养育,还是留在津门,替父亲尽孝吧。初一十五,清明寒食,女儿都会替父亲,多在祖母坟前多上一柱香的。”

沈兆坤从小在家中就是独一份儿,进了京都因为母亲的缘故,不管内里如何,面上儿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都对他客气有余,所以他这一辈子,看到的都是笑脸,沈时宜还是第一个直接忤逆他想法的人。而且还是往日在家中的小透明,靠他施舍好脸色过活的沈时宜。

沈兆坤的脸当即就拉了下来,“你连父亲都要忤逆吗?”

这话一出,沈时宜站在堂上面色不变,旁边的福管家和秦景深都坐不住了。

“坤少爷可别这么说,二小姐还小,一时转不过弯儿来,不愿离开祖地,也是人之常情。您好好跟她说,别吓唬二小姐。”说着,转头看向沈时宜,“二小姐,这当父母的,纵然有疏忽,总还是为你好的。老奴知道,坤少爷将二小姐落在津门多年,冷不丁儿的让你进京,你肯定是心里有疙瘩,一时过不去。但是二小姐,这津门再好,总归不如在父母身边的好。京都您的住处已经收拾好了,还有身边伺候的下人,也都是老祖宗身边得力的婢女,您到了老祖宗身边,就是独一份儿的宠爱。您明年及笄,别的不说,京都大把的官宦子弟,老祖宗定然给您挑个最好的。”

福管家说着,走到沈时宜身边,“二小姐,您是不知道,老祖宗对大小姐,记挂了多久,当初找到遇到坤少爷之后,便让坤少爷留在京都,让咱们谢府大老爷给安排了出身,如今是礼部员外郎,快成官身了二小姐!您如今也可以算是官家小姐了,何必在津门这个小地方耽误年华?您看看您在津门过的是什么日子?就那两个粗手笨脚的伺候,您跟咱们回到谢府,身边的大小丫鬟就不下五六个,专门伺候您一个人的,二小姐!您想想?那金尊玉贵的日子,还留恋这里干什么呢?在谢府,这铺子都是底下人做的营生,二小姐这般仪容,每日只绣绣花,看看书就好,这沈家绸缎庄您若是放心不下,您留个得力的管事的在津门就好。这铺子有咱们谢府做靠山,便是津门知府也要礼让三分,哪里用得着您为这小小的铺子费心?”

沈兆坤此时也站了起来,接着老管家的话往下说,“就是,时宜,以前咱们沈家如无根浮萍,连做生意也艰难的很。如今咱们有根儿了,这铺子,随便跟知府打个招呼,旁人就不敢随意争锋。你啊,如今也是官家小姐了,就安心享你的富贵,安心跟我上京,这铺子你放心,父亲会妥当处置的。”

在绝对的权威面前,沈时宜连讲道理的权利都没有。

就像面前的福管家和沈兆坤,他们一句话,就想让沈时宜安心待在内宅,她费心经营的铺子,自然跟她再也没有关系。她甚至不能直接说个“不”字儿,否则便是忤逆。

话说到这里,沈时宜也不再藏着掖着,而是直接说到,“这沈家绸缎庄,是祖母的心血,父亲瞧不上,也经营不好,还是让女儿来的。而且,当初父亲把进货的钱全部拿走,只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我,为了沈家绸缎庄能度过难关,我已经将铺子质押了出去,如今,这铺子虽然是我在经营,却已经并不是沈家的产业。总之,这铺子,父亲就不要插手了,反正每年的银票年礼,我从没有少过您的,若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以后每年还会有银钱给父亲,若是您非要查根问底儿,那这铺子,以后您一毛钱都拿不到!”

“你!”

“父亲!您忘了,当初您给我来信,让我把铺子卖了,卖五千两给您送过去。如今我每年给您的银票就不只五千两,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沈时宜仰着脸,坚定的迎着沈兆坤暴怒的双眼。

沈兆坤上前几步,手伸出来又落下,在沈时宜面前踱步。

沈兆坤一向是识时务的。他经营铺子时,为了保全名声,能将铺子扔给半大的沈时宜,四年来不闻不问。到了京都,为了京都的富贵,能在老夫人跟前卖乖撒娇。总之,为了他的顺心日子,他没什么不能做的。他的责任和担当,早在他决定抛弃沈家绸缎庄那天开始,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他的眼里,只要能活的轻松滋润,别的都可以妥协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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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虽然沈时宜冒犯了他父亲的权威,但是每年五千两银票,是他在京都活的滋润的根基。若是他跟沈时宜撕破脸,万一真的连每年五千两都没有,那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踱步了片刻,见沈时宜脸上的坚持,沈兆坤深吸一口气,“好,铺子我不会再过问,但是若是每年的银票少了,那就鱼死网破!”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另外两人听到的反应,沈兆坤摆摆手,“好了,铺子的事儿,到此为止,眼下,你去收拾东西跟我上京,老夫人正等着你呢。”

“我会上京,但不是现在。”

沈时宜斩钉截铁的开口,沈兆坤听到沈时宜再次推脱,刚才铺子之事的妥协积攒的怒火瞬间爆发,举着巴掌的手便要落在沈时宜的脸上,福管家和秦景深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砰”的一声,预想中的巴掌声没有响起,出乎预料的,看起来细瘦脆弱的沈时宜出手,竟然挡住了沈兆坤这个成年男子的含着怒气一巴掌。

只见沈时宜脸颊绷紧,手上青筋爆出,“父亲扔下我这四年,我一个女子出门做生意,为了不被旁人武力威慑,女儿的手腕儿,每时每刻都带着沙袋,回到家中,也要时时锻炼,就是为了有一天,别人冲我举起巴掌的时候,我可以不受这份威吓。好在,女儿还算争气,这四年没有让任何人的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父亲,女儿这四年来,锻炼的成果如何,没有给沈家丢脸吧?”

沈兆坤的脸色铁青,他听不进沈时宜的话,不在乎沈时宜话中的嘲讽,自从四年前离开津门,这个女儿的身影,在他心中已经渐渐模糊了。此刻,他只觉得颜面扫地。三番五次被自己的“女儿”这般顶撞,偏偏钱袋子被她掐住,动手也被他挡住,沈兆坤心里的火气蒸腾起来,再也没有理智可言,“来人,快来人!给我把这个忤逆不孝之人拿下!”

此刻,他只想用鞭子将面前的女儿抽的皮开肉绽,才能泄他心头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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