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就这样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句话,听在程晓耳中,确是犹如天籁一般,让他瞬间欢快的像个孩子,一脸激动地道:“如此说来,兄长与智贤应该是相当熟悉了?敢问兄长,智贤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现在何处?为何这几年江湖中不曾有他的足迹?这几年我兄弟总是能听到江湖上一些捕风捉影的说法,有人说是他失踪了,有人说是他跟人比武受了很重的内伤,故而闭关不出,更有甚者甚至诅咒说他早已身死道消,对于这样的说法,我兄弟几人一直都不相信,以他的能耐,怎么可能会受伤呢?这根本就是有心人散播的无稽之谈嘛!”
“就是,至于那些诅咒智贤的人,更是可恨至极,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有心造谣,看老子不撕烂他的嘴。”
“也就智贤才有如此胸襟,对那些无故造谣者如此大义,要是换了我,即便是掘地三尺,也得把生事者给找出来,必须揍的连他老娘都不认识他。”
“我猜想智贤一定是厌倦了江湖的纷争,所以才故意淡出了江湖,只是却给了那些嫉妒他的人称口舌之利的机会。”
“你懂什么,智贤一定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到他那种境界,格局岂是我们能揣测的来的?他不跟那些跳梁小丑们一般见识,那是因为人家超然物外、坦荡心安。”
不光是他,就连他身边的四人也是义愤填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人,寻常人的思维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他们心中认可聂乘风,一个寻常之人一旦心中认可了某个人,那么这个人便会成为他心目中的耶稣,他心目中的神,盖世无双、无所不能。
穆元的脸色渐渐变得暗淡下来,他那么希望一切就如同他们几人所想的一般,聂乘风这个曾经让整个江湖武林顶礼膜拜的神只是厌倦了江湖纷争,过起了闲云野鹤般的潇洒生活,有时候他甚至也希望像他们一样做一个寻常人,对一切都不知情,心中大概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可是,可能吗?一切只不过是个假设而已,事实虽然让人很难接受,但却又不得不接受。
理想现实之间到底有多远,遥遥无期。
穆元的神色变换了好多次,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其实,江湖上的那些传言,并非全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说辞,他确实是失踪了,音讯全无。”
他虽然不忍心伤害程晓他们,但却又不得不告知他们这个残酷的事实。
“这怎么可能?”
闻言,程晓顿时呆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地道:“这不可能,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失踪了呢?”
他身旁的四人更是呆若木鸡,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眼前一片漆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在这一瞬间,程晓感觉自己的信念轰然崩塌了,他的心也跟着迷乱了,好不夸张的说,是聂乘风给了他信念,给了他重生的勇气,给了他们一众兄弟一路走来的信心,他们全部都是聂乘风最忠实的拥护者,现在听到这样一个事实,等于支撑他们这么长时间的信念瞬间被打碎了,他们前路又陷入了迷茫与黑暗,这让他们如何承受得了?
片刻,程晓突然一把抓住穆元的胳膊,哀乞道:“兄长,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只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对不对?”
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穆元,他们多么想听到穆元亲口承认他只不过是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