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便读了起来。
第三章
才人戴宜爱身量娇小,言语恭敬:“可不是呢,这小妖精,那日,我只在园里遥遥的忘了一眼,便觉得不好了,皇上看着她的时候,当真是眼中含情嘴含笑,我这才一早就来告诉了姐姐。”
江淑妃轻哼一声,“纵使她有国『色』天香的脸,腹内草莽,全无半点心机,也绝对成不了气候。今日我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我叫她去佛堂跪着,她便也不等她姐姐醒来,直接就去跪了,竟像是没长脑子似的。”
黄才人点头称是,“可不是吗,谁能有姐姐你的聪慧呢。”
江淑妃叹一口气,道:“我家中十女,我排行第九,又无兄弟,男丁稀少,纵使再大的家业,也无人继承,姐妹们三三两两出自一母,皆不同心,虽说太后是我的表姑母,我是皇上的表妹,但若不是我从小便为自己筹谋,决计进不得这皇宫,甚至可能长不到成人笄礼之时!我名唤江灼华,若不是长得灼灼之华,又怎么会得皇上宠爱呢。”
黄才人悠悠道:“谁又不是呢,我家仅仅是卖香料的商贾,为宫廷奉香多年,调制出皇后钟情的宜爱香,我才借着这香的名字进了宫来,侍奉皇上好几年,才到庶七品的才人。”
江淑妃眼中透出凌厉的光,低声道:“因此,只有除了那人,皇上的眼睛里才能有我们一些。”
黄才人颔首低眉道:“可是谈何容易?皇后只不过是风寒,太医又诊断的勤,咱们所思所想,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只是不知,淑妃让那小妖精去佛堂跪着,可有什么打算?”
江淑妃却冷笑一声,道:“如今,她的贴身侍女是你的表妹庆奴,太医院掌事戴友钦是我的远亲,她今日都昏睡不起了,咱们还有何惧?我只是怕那小妖精在皇后身边守着,别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便跟她说,她必须日日早上去佛堂跪着,得跪够七天,诚心才能感动佛祖,保佑皇后凤体早日康复。”
黄才人脸『色』一黯,“我让庆奴往皇后枕头里放鸡冠花花粉的事,不会败『露』吧?”
江淑妃狡黠的笑笑,“怎么会?说起来还是你家有远虑,正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如果不是你表妹自小就被卖去周宗家,后来做了皇后的陪嫁侍女,皇后怎会如此任『性』她?皇后自是心比比干多一窍,什么重要的事都不放心让旁人做,都指着庆奴做,却做梦也想不到,庆奴竟是咱们的人!”
黄才人眼中『露』出几分憎恨,“皇后宠冠六宫,十年不衰,若她不出个差池,咱们怎还有活路?庆奴那丫头自小也算善良,若不是那日皇上对她有意,却平白被皇后搅了局,她也不会替咱们做这事!只是,我并未将这花粉的厉害之处全告诉庆奴,只说让皇后多病上几日,她就有机会接触皇上了。皇后以前也对花粉过敏,却从未有严重的状况,庆奴可想不到!”
江淑妃镇定自若地说:“小小花粉,吸入过敏人士的鼻腔后,会引起强烈的刺激流涕,更会引发哮喘!皇后不仅过敏还兼有哮喘,此刻患了风寒,我这两日叫太医给她开了成倍的安神『药』,花粉从枕头缝里日日夜夜飘出来,不怕皇后吸不进去!况且鸡冠花不香,谁也闻不出!”
黄才人摇摇头,“可我怕还是不行。皇后曾有过更严重的病,也都逢凶化吉了,这次既然要下手,就要更绝些。”
江淑妃听了黄才人的话,心里一惊,便道:“还要怎么绝?咱们还能做什么吗?”
黄才人问道:“不知小妖精明天早上是否还会去佛堂?”
江淑妃答道:“她必定会去的,我在佛堂跟她说话的时候,有个老和尚也在,那老和尚也说求佛必要诚心,日日都去,方见得诚心。”
黄才人冲她微微一笑,那笑脸明明是好看的,却看得江淑妃心里发慌,只听黄才人说道:“那就好,我便要将大小妖精一起除去。”
却说嘉敏进了佛堂,不知不觉间,竟已过了一个时辰,这皇家专属的佛堂空空『荡』『荡』,除了一个扫地的僧人,再无人进来,嘉敏不免心急道:“琇莹,咱们在此跪拜了这么久,难道姐姐仍在昏睡?”
琇莹叹息道:“真没想到,娘娘的身体竟如此虚弱了。”
嘉敏的眼中流下一行清泪,虔诚的向高处的金身大佛求道:“佛祖,小女周嘉敏求您保佑姐姐,我愿折寿十年,换她今生平安。”
一旁的琇莹也戚戚然,“姑娘,皇后娘娘自会多福多寿的,你也别拿自己的寿命去求佛祖啊。”
嘉敏却一脸坚定,“以我鄙薄之身换姐姐健康,我是真心愿意的。”
话说这边嘉敏在佛堂祈求,皇后那边却早已醒了,她斜靠在柔软的蚕丝靠背上,轻声向庆奴道:“庆奴,看着外头的阳光,像是晌午了,仲宣该下学了,自我生病后,仲宣便在别院抚养,今日你把仲宣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李仲宣是皇后次子,三岁时便能背诵孝经不遗一字,今年才刚满四岁,聪颖异常,乖巧可爱,皇后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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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奴点头应了,不一会儿,便把仲宣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