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外,曹操大营。
曹操父子三人正在帅帐之中讨论当前形式,由于益州消息通道被孙绍牢牢占据,他们也不知道现在孙绍到底是什么情况,截断益州与荆南的联系已经一个多月,益州军就是再废物,也应该能够压得孙绍喘不过气了吧?
此时许褚忽然走了过来,在曹操耳边说了什么,曹操大惊失色,惊呼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文烈乃是我曹氏千里驹,又有精兵三万,区区华成不过五千兵马,如何能够击败文烈,还几乎是全军尽墨?”
许褚面色难看道:“主公,末将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过文烈将军就在帐外,具体情况,还请主公亲自问他。”
曹操咬牙切齿道:“让他给我滚进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他,这主帅位置上拴头猪都不会输的仗,他是怎么给我打输的!”
曹操怒发冲冠,一旁的曹彰和曹植也不敢多言,他们从曹操话中知道,曹休那边出了大问题,不仅吃了败仗,还被人打了个全军覆没。
曹彰和曹植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双方兵力如此悬殊,曹休怎么可能会败,还是全军尽墨的那种惨败,敌军如此强悍,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可同时他也如同曹操一般好奇,荆南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指挥这场战斗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当曹休步入帅帐之时,曹氏父子见到他的惨状,都不由得一阵心惊,只见曹休须发皆无,满脸水泡,几乎容貌尽毁,这明显是被大火灼伤的。
曹休的惨重让曹操想起了多年以前的曹仁,那年刘备还在新野,他的军师还是徐庶,在徐庶的谋划之下,张飞率军差一点就袭取了宛城,幸好曹仁当时处置得当,挫败了徐庶的阴谋,但他也在那一战被严重烧伤,休养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恢复过来,到现在曹仁浑身上下,还有许多伤疤。曹休现在的情况比当时的曹仁应该要好一点,因为他还能长途跋涉赶到江陵报信,但就算是治好了,这张脸也全毁了。
曹休进帐之后径直走到曹操面前,双膝跪下,颤声道:“主公,末将愧对主公信任,损兵折将,愿领死罪!”
曹休如此凄惨的模样,让刚刚还勃然大怒几乎想要杀了曹休的曹操,此时也收了杀心,反倒有些心疼的双手扶住曹休,痛心道:“文烈,你也是知兵之人,何以弄到如此地步?”
曹操话中心疼更甚于责备之意,听得曹休更加羞愧难当,他坚持不肯起身,反而跪下砰砰砰又磕了几个响头,道:“主公,末将罪有应得,不值得主公怜悯!今日前来禀报,绝非贪生怕死,只是荆南军中有些情况,末将不得不亲自报与主公,以免主公遭其暗算!”
曹休说到这里,曹操父子都是心中一动,知道曹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话,必定就是曹休兵败的原因。
曹操沉声道:“荆南军有何变故,你且起来好好说话!”
曹休依旧跪在地上不肯站起,曹操扶了两次,毕竟年纪大了,竟然扶不起来,顿时又气又恼,骂道:“混账东西!你就算是罪该万死,我还没有发话,你怎敢自作主张?许褚,把他给我扶起来!”
许褚走到曹休面前,瓮声瓮气道:“主公还未让你去死,你且起来回话!”说完也不等曹休回答,双臂用力,将曹休拽了起来。
曹休被大火烧伤的可不只是脸上,浑身上下也有不少被烧伤的,被许褚这么一拽,顿时痛的龇牙咧嘴,连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
曹操看得眉头一皱,瞪了许褚一眼,许褚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连忙向曹休赔罪,经过许褚这么一闹,曹休也不再坚持,对于许褚的赔罪,只是表示自己罪该万死,这些痛楚都是活该。
曹休只顾着自责,却一直没有说出曹操想听到的答案,曹操此时心中渐渐不耐烦,冷哼道:“闲话少说,快快说出你究竟是如何败得这么惨的?”
曹休连忙将当日的情况详细叙述了一遍,说到最后再次强调道:“末将此败,皆因错估了敌情。其一,敌军主将并非华成,而是卧龙诸葛亮,除了诸葛亮,还有关平也参与了此战;其二,敌军兵力并非只有五千,其仅仅是伏击我部的兵马,就不止万人;其三,敌军还有一种从未见过的弓弩,其弩连发多矢,也不似一般弓弩,装填缓慢,敌军一弩在手,一人便当十个弓箭手,威力实在是骇人听闻!”
曹休的话让曹操脸色越来越凝重,曹休最后强调的三个重要情报,个个致命,却没有一个情报是他所掌握的。
曹操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道:“诸葛亮何时也归了孙绍?如此重要的情报,我竟然不知道!”
诸葛亮归顺长沙本就是在曹操南下之后,那时候长江两岸的消息已经断绝,虽然期间孙贲利用与长沙的盟友关系为掩护,成功过江送过一次消息,但那时候孙贲自己都不知道诸葛亮加入的消息,自然也不可能告诉给曹操了。
再后来荆南开始整顿内部,清理荆南的反对势力,江南的情报更加难以传到江北,这也让曹操直到现在才知道诸葛亮和关平已经加入了荆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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