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德胜虽然有些不解自己哪里惹到了当今知县,但是既然撕破脸了,横竖都是一死,那就没必要再忍了,立刻召集全庄子的壮丁上城墙守城。
邹德胜仗着城墙高厚,自诩能守个三五天,只要撑到天黑,然后就能趁夜色转移到海上,然后找到刘香,再对临高县徐徐图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到这里,邹德胜也就心安了一些。
邹容见邹德胜不再谈将自己交出去的事情,也知道了这次临高县令来势汹汹,自然不是为自己而来。
他虽然对刚才大哥的反应有些不满,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两兄弟只能抱团御敌了。
“大哥,弟弟给你惹麻烦了。”邹容说着对着邹德胜拜了一拜。
“兄弟,刚才是大哥不好,大哥错看了这杀才,这杀才根本就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对着咱邹家庄来的,现在咱两兄弟联手,就不信他们能攻破咱这城池。”
“好,大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咱兄弟俩今天就会一会这临高县令。”
说完,二人猫腰上了城墙,趁着李飞还没有发动下一轮攻击,忙指挥壮丁们收殓尸体,加固城墙,准备御敌。
但是没了火炮,远程御敌的优势就没有了,只能被动的等待攻城。
但是邹家庄的城墙又高又厚,邹德胜还是颇为自信的,而且观察下来,这县令的兵丁只有区区二百余人,而自己却有家丁五百余人,他们虽然有着炮火之利,但是仅靠这些火器攻城却不够看的。
古人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就凭这区区二百人就想围困攻击自己的邹家庄,那也不是容易的事,只要撑得到天黑,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想到这里,邹德胜心里又有了底,躲在女墙后面对着下面大声喊道。
“刘知县,你我素无怨仇,不知为何偏偏对我邹家庄下此狠手,戕害士绅,你就不怕御史弹劾吗?”
李飞听了哈哈大笑。
“弹劾个屁,我奉朝廷之令捉拿邹容,你却百般阻挠,不惜武力对抗朝廷,你的无耻行径,临高的士绅商贾都看着呢,公道自在人心,我家刘老爷不怕诬陷。”
此时的战地观察团经过刚才的一轮炮火洗礼,一个个再也不敢说什么,连连称赞刘知县高义。
李飞见大义已经站到了自己这一边,就不再跟邹家庄废话,直接指挥队伍攻城。
“狙击手,放下吊桥。”
蹭蹭蹭,身后窜出几个士兵,对着牵引吊桥的绳索就射了过去。
几轮枪击过后,粗大的绳索已被射断,巨大的吊桥轰然倒下,铺在了护城河上面。
“火力掩护,爆破车上。”
见吊桥已经落下,草丛中立时窜出一个焊接成乌龟壳样式铁车,不过却是人力的。
十几名爆破手携带一百公斤颗粒状黑火药制成的炸药包和几柄带有长长拉绳的手榴弹充做触发器,顶着这个坚固的铁盒子往前快速移动。
狙击手和步枪手们开始对着城墙展开火力掩护,不间断的射击,让城墙上的壮丁不敢再动弹。
战场为之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