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歌站在洗手台前,一点表情没有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画。
过了一会儿,她用卫生间点香薰的打火机把画点燃了。
火光映亮了冷白的皮肤。
她看着将画作吞噬的火......
她在研究院名声那么大,还抑制过319。景砚白肯定早就有让她进他实验室的想法。
只是他在犹豫又或者是想过段时间再提。
毕竟,她和以前不同了,景砚白多少还是有些忌惮提防。
本来,她也可以等等。
但是她现在不想等了。
帝京还有那么多人等她回去,她不能把这条命搭在这儿。
最起码不能连实验室都没碰到就搭在这儿。
所以她赌了一下。
虽然景砚白可能依然识破了,只是不忍心听着她哭,所以把实验室搬了出来。不过都无所谓,最后是这个结果就好。
他有信心把她留在这儿。
相同地,她也有信心从这儿出去。
一场较量而已,总会分出胜负。
画作被烧成一堆黑灰,落在了洗手池里边。
楚轻歌打开水龙头,所有的纸灰被冲走。
她洗了洗手,然后把药箱里的药膏拿了出来,一点一点往自己脖子上涂。
...
景砚白说到做到,第二天真的带楚轻歌去了实验室。
而且光明正大地把从他们住处到实验室的路线让楚轻歌全看了。
车子停下,楚轻歌下车,发现他们到了一座荒山下边。
她看着那片荒山,一脸的无语。
景砚白看着她的模样,扬着嘴角笑了笑:“怎么?这表情是觉得我在骗你?”
“景少真是有自知之明。”
景砚白笑了笑:“在里边。”
楚轻歌偏头看向他。
景砚白也看了看她,然后往前走。
楚轻歌跟上他。
前边是弯弯绕绕的山路,杂草丛生,根本就看不见路。
景砚白在前边帮她把草拨到了一旁,楚轻歌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摸了一下身边的草。
然后她捏着草叶停下了脚步。
景砚白感觉到了她停下,也停下转身看向了她。
“假的。”楚轻歌道。
“是。”景砚白眼底含笑点了点头。
楚轻歌又摸了摸别的,也都是假的。
她还奇怪呢?这实验室景砚白应该经常来,怎么就连条路都没有走出来。
原来是全都放的假草,搁这儿伪装没有人迹到这儿呢。
楚轻歌又摸了一下这很真的假草。然后一巴掌给它呼了一个大晃悠:“花里胡哨的。”
景砚白笑了笑:“走吧,小心点,别划到腿。”
楚轻歌没说话。
景砚白又道:“要不要我背你。”
楚轻歌把边上难得的一颗真草的草叶拽折了,淡声道:“您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自己小心点吧。”
“我多大岁数?”景砚白反问道。
“您都比我大一轮了。”楚轻歌道。
景砚白:“............”
当年对于荧惑,他并不知道多大,只能判断一个大概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