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验室又一天,景砚白带着楚轻歌回了住处。
然后在回去的第二天,千夜带回来了消息,发现了叶寒之的行踪。
景砚白让她先去训练场那边布置。
等千夜走了之后,他去楼上找楚轻歌。
楚轻歌的房间很大,一面用来睡觉,另一面两个卧室那么大,除了衣帽间,剩下全都是她的兴趣爱好。
她不出房间,就能把喜欢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景砚白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画水彩。
画架上一朵还没有完成的玫瑰花。
楚轻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画。
景砚白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画了一会儿才道:“我种了一片玫瑰花田,有时间带你去看看?”
楚轻歌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景砚白的视线从她脖子上的红绳掠过,又看了一下她手上的戒指,然后才看向了她的画。
他坐在她旁边,一直陪她画完才离开。
第二天,他们照常去了实验室。
在实验室两天,景砚白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晚上十点多,叫上楚轻歌回去。
从山上下来,坐上车,楚轻歌像往常一样闭上眼睛休息。
不过二十多分钟以后她突然睁开眼睛看向了外边。
她看了看外边的街景,然后转头看向了景砚白:“这不是回去的路?我们去哪儿?”
“去看玫瑰花田。”
这个时间,这个季节。
楚轻歌又看了一眼外边陌生的街景:“景砚白,你...”
话没说完,她便听见了远处连了声的爆炸声。
她马上朝车后看了过来。
太远了,并看不见什么。
但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响,确实是爆炸的声音。
楚轻歌收回视线,又看向了景砚白。
景砚白眼底染着戏谑的笑:“是咱们住的地方,还有边上的训练场。”
楚轻歌收紧了手指,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
景砚白看着她道:“前几天...叶寒之来了这边。”
车窗外是倒退的街景,路灯的光把车内照的忽明忽暗。
楚轻歌听着景砚白的话的大脑渐渐有些空白。
“只要他的人踏进我们住的那个地方,那些地方就会爆炸。”景砚白拖着嗓音道,“我们离得这么远都能听见爆炸声,这威力...尸骨都找不到。”
楚轻歌下意识抬手想给他一巴掌。
但是景砚白这次握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她这一巴掌落下:“荧惑,这可怪不到我。我和你说过,乖乖听话,他们都会好好活着。为什么不听话呢?”
楚轻歌被她握住的手腕在轻轻发抖,眼眶渐渐染上了邪红。
“是你把位置告诉了叶寒之,是你让他来这里送死的。”景砚白一字一句道,“也许不止叶寒之一个人。没准楚以墨也来了,还有那个姓何的。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的不听话。”
“荧惑,你的定位装置放在了咱们住处吧?”景砚白又道,“你怕我拿到之后,用定位器引诱叶寒之他们去别的地方,一举把他们歼灭。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歼灭他们的地方,其实就是那个住处。”
楚轻歌的另一只手握紧了兜里的笔。
“我本来想去找你的定位器的。”景砚白道,“但是后来想想,你肯定不会再带在身上了,所以我便没再找。”
景砚白的拇指在她脉搏的地方摩挲了一下,看着她变得逐渐冰冷,麻木,无情的神色道:“我说过,我养了你那么久,太了解你了。别在我面前耍小心思,这就是代价。”
楚轻歌又看了他一会儿,血红的眼睛晕上了一圈湿润,但是人却是极致的冷静。她甩开了他的手,看向了车外。
一直到下车都没有说再说一句话。
半个小时以后,车子驶进了院子。
停下之后,楚轻歌马上下车。
她看了一下周围,是一个和刚刚被炸了的住处一模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