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晚饭没有吃,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多。
一睁开眼睛,看着明亮的房间,她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不知今夕何年,不知今日何时。
她是谁,她在哪儿。
好一会儿,意识才跟着一起苏醒,然后她才感受到了腿上冰冰凉凉的感觉。
程南枝猛地一用力起身,眼睛只是看见了楚以墨低头坐在床尾,然后整个人又栽回了床里:“啊。”
楚以墨听见她轻轻喊了一声,起身走到床头,把手里的药膏和棉签放在了床头柜,坐在床上把程南枝陷在枕头里的小脸捞了出来:“怎么了?”
“腰疼。”程南枝委委屈屈道。
楚以墨的手伸到了被子里揉着她的腰:“这么细,昨天都不敢用力。”
程南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震惊地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道:“你再说一遍,你这是在怪我?这还怪我了?你少用力了?”
楚以墨俯身笑着亲了亲她:“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生气。”
程南枝委屈。
楚以墨温声哄着:“下次轻点。”
“真的吗?”
楚以墨:“......我尽量。”
程南枝偏头不看他了,也不理他了。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擦药。”
“什么药?”
楚以墨慢慢给她揉着腰:“化瘀的药。皮肤上的痕迹会消下去快一点。”
“......哦。”
“饿不饿?”楚以墨问道。
“不知道。”程南枝在床上趴好,脑袋又陷进了枕头里,喃喃道,“没有感觉。”
“别睡了,吃点东西再睡。”楚以墨托着她的脸。
“你帮我请假了吗?”程南枝问道。
“前天就请了。”楚以墨道,“请了三天。”
程南枝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自以为非常凶地瞪了他一眼:“哼!”
楚以墨笑了起来,又亲了亲她:“我去楼下拿饭,吃一点再睡。”
“我偏不。”
楚以墨眯了眯眼睛:“叛逆期?”
“是啊。怎么了?”程南枝闻着枕头上的清香。
“不怎么。”楚以墨揉揉她的脑袋,“一个小屁孩而已,很好对付的。”
“你才小孩儿。”程南枝闷声道。
“我这个年龄...成不了小孩儿了。”楚以墨又摸了摸她的头,“乖点,我去拿饭。”
“哦。”
...
程南枝在家又休息了两天,第一天连床都没有下,上午吃了点饭又睡了,下午在床上看了半天楚轻歌的电视剧。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荒废过了。
第二天楚以墨陪她看了一天的书。看不懂的地方,楚以墨就给她讲。
本来楚以墨还想让她在家再休息一天。
但是程南枝对于这样的荒废太焦虑,在家根本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