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致先把季摘星送回家,转过一个巷子的时候自行车的链条突然咯嘣一声脱落了。
林风致愣了一下,感觉脚下的踩着的触感有些不对,意识到什么后立刻伸着长腿卡住了地。
季摘星从后座上跳下来,蹲下身去查看车链:“怎么掉了呢?”抬头就看见林风致也蹲下了身子。
见他伸手想去摸黑乎乎的链条,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你别动,我来就好。”这么好看的手怎么能弄脏呢。
林风致轻挑了一下眉毛,眼睛轻瞄过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不动声色的将手挣脱出来,下一秒就握住了链条查看:“不是什么大事,重新调回去就行了。”
他对这种事情似乎很熟练,一分钟不到就解决了。
季摘星看着林风致被弄脏的手,张了张嘴,纠结的皱了皱眉。
林风致站起来,云淡风轻的扫了她一眼,两只手支棱在半空中:“有纸吗?”
季摘星回过神:“哦哦,有的有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林风致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接过纸巾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礼貌的点头:“谢谢。”
季摘星没注意他的表情,一脸牙疼的表情盯着他的手。
可能是季摘星的目光太炙热,林风致的身体有些僵硬,擦拭的动作却越来越细致。
“怎么了?”他故作疑惑的问。
季摘星啧了一声,又抽出一张湿纸巾,下一刻握上了林风致的手腕:“我看你小拇指这里了总是擦不到,是没看见吧。”
林风致歪头:“有吗?”
“有的。”季摘星点头,专注的捧着林风致的手,“我帮你。”
巷子外面传来小孩疯跑而过的笑闹声,巷子里面却安静的只有风声和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林风致比季摘星高出大半个头,微微低头就能看见季摘星头顶上翘起来的两根呆毛。
“好了。”
季摘星抿着嘴角笑了一下,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一侧有个小且深的酒窝,要是不闹腾就这么安静的笑着,总带着些和她性格不符的乖气和甜味。
“湿纸巾擦的只是表面干净了,等回家了再用香皂洗洗。”男神这么漂亮修长的手实在不适合沾染上脏污。
林风致眨了眨眼,看着季摘星狡黠灵动的笑,眼神闪了闪。
“嗯。”他沉默的收回手,“车子没问题了,回家吧。”
季摘星眼睛里爆发出一阵暗喜的光亮,重重点头,跳上车子后座,极其自然的搂住林风致的腰,然后小心翼翼的去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反感,抿着嘴角偷偷笑了。
她觉得林风致好像没有发现,他刚才说的是——“回家吧”,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林风致眼睛向下瞥了一眼,看见腰间松松搭着的手,嘴角翘了一下。
可能乐极总会生悲,上一秒季摘星还在因为和林风致的关系有巨大进展感到窃喜,下一秒就被从楼道里蹿出来的狼狗吓的魂飞魄散。
下车的时候季摘星还有些扭捏,殷勤的想帮林风致提书包,手刚伸出去余光中就瞥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楼道里蹿出来,身体的发反应快于大脑的判断,看清是一条狗的时候,季摘星一句脏话吐口而出:
“我去什么鬼。”
说完又反应过来林风致还在站在旁边,下意识捂住嘴,迈开腿,想往林风致身后躲一躲。
奈何狗是好狗,就是太热情了,看见前方站了两个人,吐着舌头激动的往前凑。
季摘星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躲闪的速度快的像道闪电,人都快闪出来模糊的重影。
惊慌之下人总会慌不择路,季摘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爬上了林风致的身体。
没错!是爬上去了!还是第二次!
“旺财,你慢点跑。”
被称为旺财的狼狗明显没有顺从主人的话,它吐着舌头,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面前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歪着头想了想,可能觉得还挺好玩的,绕到林风致的身后拱着季摘星的屁股试图加入。
季摘星惊恐的人都要快原地消失了,臀部传来的压迫感让她后背蹿起一阵刺麻的凉意,她崩溃的大喊:“妈呀,你你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汪。”狼狗明显更兴奋了。
“不不不!nonononono——走开!你特么快走开啊——”季摘星真的要崩溃了,今天出门就应该先看看黄历,这明显是出门不利啊,诸事不顺,倒霉丢脸的事情怎么一件接着一件全凑在一天了。
天要亡她啊!
“汪!”
“我不汪汪,我不汪汪啊!”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