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光渐暗,天边彩霞与白云竞妍。
直到丰盛的佳肴,摆满桌前,顾氏也没再见到荆氏,终于忍不住问道:“阿荫怎的还在忙碌?”
闵浩表情为难,“是这样的,珠珠病了,舅舅遣人上山将母亲叫走了,我怕扰了顾世母的兴致,一直还未相说。”
站在一边的高嬷嬷强颜欢笑,又看向镇北王解释了一遍,“是啊,我们夫人与舅老爷感情好,又待表姑娘如亲生,舅老爷但凡有事必先想到夫人,不过想来也没有大事,大家权当没有这回事,但求尽兴。”
顾氏拧眉,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今早的太阳是否是打西边出来的?怎么一件件事儿都是驴头不对马嘴呢。
傅照青不以为然的眨了眨眼睛,心中大为痛快。
江夏佚看着傅照青一副愉悦的样子,心里微松,开心就好。
四目相及,脸颊倏的飞红,河边自己心猿意马,一脚踏空落入怀抱的一慕,如刀刻进心扉,这般羞耻挥之不去。
江夏佚再一次错愕,这小丫头还嫩生的很啊,他本以为军营出生的女子都会多一份豪放洒脱的。
傅莲月吃的尽兴,闵浩逢迎,晚膳倒是没有失了气氛。
雾墨渐染穹苍,带走最后一缕晚霞。
空旷的黄草地上升起了篝火。
纯白如雪的餐布上置了洗净的野味,火鸡,斑鸠,野猪等,这些都是荆氏提早向猎户预订的,今天才打的新鲜货,下晌才送上山。
傅照青上前,老练的拿起两根铁叉,一根穿进去一只火鸡,另一根穿进去几条鱼,叉子在烈火上烘烤,娇俏的容颜被映照的犹如三月夭桃,芳华灼灼。
踏阳眸色闪动,艳辉如流星掠过,正欲凑前。
“踏阳!”江夏佚轻喝,他还在纠结白日里河边救人的事情要不要告诉踏阳呢。
“又怎么了?”踏阳郁闷。
江夏佚看着踏阳一脸怨妇像,欲言又止,这怎么觉得和白日河边傅照青张口欲责怪他的一幕这么像呢,他也被这一对小侍女小侍卫弄的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