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要小心点。”
“我会的。”
是夜,傅莲月就一个人,带着干粮和一些水,潜回了东郊山上,她就藏身在那棵茂密的老榕树上。
第二日巳时,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叩开了门,黄氏将他迎了进去,立马又关上了门。
傅莲月拧眉,这大白是的潜入院中,要不被发现太难,不若等晚上。
那大夫进去了绝摸半个时辰就走了,真不像是伪装的情夫。
待到深夜,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和几许虫鸣鸟叫,傅莲月方跳下榕树,然后一跃而上,进了内院。
傅莲月意外的发现,有一处房间竟然有灯火缭绕,她贴着墙壁,屏声敛气,来到那处房间。
这里位置极好,格局优雅而朴素,可是这间房间的雕花推门上竟按了玻璃,这是何等昂贵奢侈的装饰,楼台处,鲜花,滕架。
这黄氏的娘真是自己见过的最精致的女人,难怪能保养的这么好,就她的御容术而言,肯定和范乔有的一拼。
矮着身子,贴着楼台的玻璃墙,傅莲月看到了,里面墙上躺着一个人,黄氏竟趴着睡在旁边。
这个人貌似病人的人会是谁呢?
旭渊和她说过辰桦的哥哥十年前出去寻父,却下落不明,一直未回。
黄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灯台上添油,傅莲月这才看清了,一会又去香炉里添香,时不时还要给他翻翻身,按摩。
这人究竟得了什么病,竟要这样如此细心的照顾。
傅莲月这会儿看见那人的脸,是一个男的,长的和辰桦仿佛,一个猜测冒进了傅莲月的心里,难道这人是辰桦的哥哥辰杨。
又隔了一段时间黄氏又拿来床单和裤子,吃累的换了,然后向外面走来,傅莲月连忙闪身进了花丛中。
黄氏将换下的被单和裤子,放进了桶里泡起了起来,然后转身回去,继续趴下。
傅莲月的眼睛湿润了。
傅莲月当夜就骑马回城中的傅府。
最爱的女人在东山上不分昼夜的监视黄家,杨旭渊自然是心系的睡不好觉。
次日一早醒来,傅莲月已经到了东宫。
傅莲月将昨夜的事尽述,“那人长的和辰桦极像,我猜测他极有可能就是辰桦的哥哥辰杨。”
杨旭渊惊呆了,原来辰桦所有的抠门吝啬是有原因的!
“我真是错怪他了,这么多年还动不动就扣他俸禄,罚他银子。”杨旭渊内疚不已。
原来两人还有这一出,杨旭渊这个倒是没有和傅莲月提过。
“不知者不为罪,旭渊,你也不要自责了。”傅莲月安慰。
侯啸来报,终于察出了辰桦在北城门守人时住的那家客栈,可那里的老板坚称,辰桦日结,一连住了五个晚上,第六日就没有来过了。
杨旭渊当下吩咐,“速派人,围了那家客栈,禁止人出入,将那老板娘和她的儿子带到本宫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