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是怀疑灵一法师?”能知道四殿下行踪的没有多少人,灵一法师若是想知道却并不难。而且,他们发现的时候,只有灵一法师以及那乾道寺的弟子在现场。
说是救人,这里面考虑的就多了,若是就四殿下,那么在哪里不能救,非要抢走?
而且,那样诡异的招数,也只有乾道寺的人才有。
延成跟在二殿下身边,自然见识过那位银河法师的一些本事,的确诡异。
只是他的人已经看了四殿下,并没有大碍,这么说,有可能是真救人,也有可能是还没有来得及下手。
“谈不上怀疑不怀疑,既然不是信任的人,去猜测没有任何的意义。”郑念如说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郑皓元,像是睡着了一般。
郑念如站起身,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她应该回去了。
而且今日出来的比较匆忙,启顺楼那边也没有准备,郑淙元近些日子并不忙。所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一两次可能还能蒙混过去,但是次数多了,迟早会发现。
郑念如一开始觉得自己想简单了,以为上一辈子的纠缠只是自己对郑淙元的纠缠,只要她放手,一切就可以解决了。
可是,现在郑念如却不这样想,郑淙元对她的感觉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世俗与责任,在私欲和克制间不断地博弈着,他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这两者就是鱼和熊掌,永远不可兼得的。
郑念如甚至开始慢慢地理解郑淙元的纠结,这种纠结并不比她上辈子疯狂的执念好过。在疯狂的放纵与坚忍的克制里,是一场拉扯展,她退他就会进,她进他就也会退,明明想得到,却不能拥有。
所以,郑念如渐渐地悟出了些什么,事情永远不是一到两断就能解决的,他们要互相放过。
她留给他空间,慢慢地让他见到其他的女子,慢慢地,开始认识到他们之间的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
南门宇已经套好了马车,从客栈的门口到太子府的侧门,本想与前两次一样,并不跟着。
只是,他在南郑国的时间并不多了,而且,事情会越来越多,他也深知这一次回去,凶险交加,许多未知的事情都在等着他,不过,他相信他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办完所有的事情,等再回来……
“不必送了,你先回去。”郑念如下了马车,转身,离开南郑国,南门国或许是一个好的选择,这样南郑国不会亡,她不用扣上亡国的帽子,她的父王也不用受前人所指,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念如,我留两个人给你,三河也也带不走,是否可以留在启顺楼里?”
郑念如看了少年一眼,如今对少年突然拔地而起的身高已经有些适应了,后来的南门宇比现在更高一些。
“不用留人给我,我这边用不上,你更需要你的人。”郑念如直接回绝了,在与郑淙元没有都放开对方之前,她不想再生出是非,刺激对方。
南门宇点点头,那就暗中留两个人给她,也不必她知道。
“王爷,我们殿下可是寻了许久,这东西一到府里,就让属下来接您。”其羽马车赶得飞快,生怕再一次错过了,等这个机会,他可是等了许久,怎么能让那小子溜了,最好能让王爷亲自见着了才好。
“还是扶训有心。”端王也恨不得再快一点,他爱好不多,除了念如,剩下的也只有几方砚台能入眼的。
“王爷,您别急,这东西在那又跑不了的。”其金笑着说道,看了一眼其羽。
两人互相换了一个眼神,人还在?
这次不逮着了这小子,他们就别做人了。
其羽手中的鞭子又挥了下去,端王也不在意,恨不得马车飞起来才好。
“其金,你知道什么,这方砚台……”端王说着,突然眉头一皱,那太子府的大门才只露出一点子来,端王突然就闭了嘴,死死地盯着就在眼前的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