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没有告诉我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夏妈妈挺直腰板,振振有词,“我若知道你们的事儿,我还能去干那样的事儿?”
“是, 是,是!”薛海桐漫不经心地应着,“我的错!”
这敷衍的态度,让薛妈妈更加激动,“难道不是吗?”说着,她看向了薛爸爸,企图从他那里得到支持,可薛爸爸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满脸笑容。
而薛海桐也一心开车,并没有搭话。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车子随着车流,穿过了一个路口,薛海桐才又重新开口说话,“我送你们回酒店!”
“去什么酒店!”薛妈妈马上表达了不同意见,“我们要去你的房子那里住!”
薛海桐笑着从后视镜里看了薛妈妈一眼,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你们还是住酒店吧,那地方从装修完就没有住过人!脏都脏死了!”
听到这话,薛妈妈抬下巴,骄傲地说,“我已经找人弄干净了!”
“什么时候的事!”薛海桐问,十分惊讶。
“就这几天啊!”薛爸爸漫不经心地答道,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似乎想把外面的一切都装进自己的眼睛里。
一说到薛海桐的新房子,薛妈妈就兴奋不已,“我跟你说,”她趴在驾驶座的椅背上,轻轻拍了拍薛海桐,“你的房子已经完全符合婚房的规格了,我这几天已里里外外地给你洗刷了一遍,你若愿意,明天我买些婚庆饰品装饰一下,你就可以接新娘了!”
“哪来的新娘!”薛海桐调侃道,“不是已经被你指婚给你学生了吗?”
“瞎说!”薛妈妈笑着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肩膀,继续说,“我愿意指,人家小夏还不一定愿意嫁呢?”
“那个没有主心骨的女人,遇上你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若被你再忽悠几天,别说指婚,卖了,也是可能的!”薛海桐说着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一直盯着外面看的薛爸爸把目光从外面收了回来,狡黠地看了儿子一眼,说,“你妈那么能说,怎么没把你忽悠回江苏呢?”
“我有主心骨!”薛海桐答道。
“哎,说实话,小桐!”薛妈妈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小夏会不会真的因为这个事,和你分手的?”
“不会!”这会子,薛海桐倒不含糊,“她不是这样的人!”
“哦!”薛妈妈这才放心,继而又问,“那,她今晚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呢,她是不是生气跑掉了?”
“她是被我气跑的的!”说到这个,薛海桐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气到她了。
可在两位老人眼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么是薛海桐真对不起人家,要么是跟他俩有关。
俩人对视一眼,似乎心领神会,不再过问。
不一会儿,车子来到了小区门口。薛海桐没有把车子驶进停车场,只把它停在了小区门口。
“怎么,你不上去了?”薛爸爸惊讶地问道。
“不上了,我还要回部队!”薛海桐说。
薛妈妈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薛爸爸制止了。
目送他们进了小区大门,薛海桐没有着急启动车子,而是重新拨打了夏竹茗的电话。
然而一连打了几个,都是在通话中。他没有耐性,把电话往副驾驶座位一扔,便回部队去了。
而此时的夏竹茗正伤心着,正在寻求莱蒂的安慰。可在莱蒂眼里,这都不算事儿。而且她还站在了薛海桐那一边,也不知道她是觉得夏竹茗借她过桥不妥,还是觉得她与“旧情人”联系不妥。总之,她把她批评了一顿。
跟莱蒂打完电话后,夏竹茗就更加郁闷了。
一来,她也在审视自己,是不是心眼小了。二来,还忍不住不停地在心里拿自己跟女军医比较。而且,刚一开始,看见薛海桐因为自己与练秋枫有联系而生气时,自己虽然在嚷嚷,可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的,生气说明他在乎嘛。
可是,当讲到女军医时,他“逃避”的态度,让她觉得很不爽,现在想起也很不爽。看着那个红色的号码,她始终没有勇气回拨。
俩人僵持着,谁也不联系。
原本打算请假议婚的薛海桐,把请假条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