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正是收获的黄金季节。
新政大大提高了粮食产量,经历了上半年的旱灾与最近几次战乱,所有人都倍感珍惜这难得的大丰收。
一路走来,到处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之情。
然而到了宿松之后,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宿松县石和镇太安村。
这村子地处安庆、宿松两县的交界处,背靠大山、河水环绕、藏风纳气、良田肥土,然而放眼望去却是一片破败之象,数百亩梯田竟空荡无物,没有一丝秋收的气息。
整个村子也是空空荡荡无比静谧,虽然虞晚一行都穿着便装,但村民们还是被吓得连爬带滚躲到了屋里。
“什么情况这是,怎么看到我们像见到了鬼一样?”
徐虎跳下马来,摸摸了那把锃亮锋利的巨斧,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就你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是我也被吓得够呛!”
姜宁翻身下马瞥了徐虎一眼,紧接着跟虞晚来到了村头的茶铺里,等把手底下弟兄及马匹安置妥当之后,才一屁股坐到了木凳子上拍桌喊道,“老板哪去了?”
这时,茶铺旁的小茅屋里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像是牙齿打颤身体发抖的声音,虞晚望了一眼淡淡笑道,“就你们这土匪进村的样子哪个还敢出来,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动手吧,把银子留下就成。”
“这都几月份了,日头还是这般晒得要命!”
徐虎用抹布摸了摸额头上的热汗,直接拎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晚哥,咱视察了这大半天,宿松县可是最凋零最安静的了,也不知道省里来的那帮混蛋在搞什么!”
“这里确实大有文章。大家先歇息一下,等会再找村民打听打听。”
众人赶了半天的路,早就精疲力尽饥渴不已,很快就把茶铺里的茶水点心都一扫而空,就在他们吃得正在兴头上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周传了过来。
虞晚的警惕性极高,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剑眉一挑放下碗筷,猛地抬头向四周望去。
只见上百名赤膊大汉举着锄头铁楸,在一名青壮汉的带领下向他们围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徐虎姜宁都吓了一跳,连忙拾起家伙率队护在虞晚面前,“尔等何人,竟想偷袭我们!”
那青壮汉坦胸露骨的,体格跟徐虎差不多,胸口处那撮黑毛极其抢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说话的主儿。
果然,只见那壮汉高举砍刀,脸色凶狠地大喊道,“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官府的衙差,敢打我们村粮食的主意定叫尔等有来无回!”
“这贪得无厌的帮狗日畜生,抢了那么多稻米还不知足,这才过去三天竟然又折返回来了,不给咱们活路那就反了他娘的,也让这些蛀虫知道,我们柯家男儿可不是好惹的!”
“幸亏范知县提前给村里打了招呼,咱们早有准备,否则又被这帮孙子连毛都拔光了。”
……
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谈话,虞晚很快就猜想到了事情的原委。估计是省里派人过来催粮,范子鸣却私底下给村民们打了招呼,这才引起了这波小插曲。
“各位乡亲们,大家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抢你们粮食的,我们只是路过宝地而已。”
“有哪个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大家伙别听这狗日的瞎忽悠,上去干死他们!”
壮汉举着砍刀一哗啦,直接带队劈了上去。
此处民风果然彪悍,面对职业正规军却丝毫不怵,若不是这几十号人都身经百战武艺不凡,只怕早被砍得落花流水死伤惨重。
虽然虞晚爱民如子,但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刁民,他也不打算当宝一样捧着,让姜宁他们好好教训一下也未尝不可。
不出所料,双方交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上百名村夫就都被打趴在地上,那青壮汉尤为惨烈,被徐虎揍得鼻青脸肿动弹不得。
“这小子虽然功夫一般,却有一股牛气。”徐虎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喂,你叫什么?”
“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柯名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哟哟哟,还真是条汉子。”徐虎越看他越喜欢,转头向虞晚眨眼笑道,“晚哥,把这小王八蛋给我吧,禁卫营就缺这种一根筋的。”
“虎子,我也挺欣赏这伙悍夫,你也知道虎豹营正缺人不是,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