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龙的目光此刻方才收缩了一下。
龙骨少女的头上还保留着一对雪白如玉的犄角。
在那一刻，敖帅的母亲眼神彻底空洞，呆滞地坐在那儿如同行尸走肉。
敖帅的姑姑也震惊了，立刻起身，探头在那只龙族头骨上闻了闻，也呆滞地跌坐回原来的位置。
小黑龙眉一拧，目光更凶了：“去年龙族聚会，北域龙王的小孙女在这次聚会上失踪，她对敖帅一直钦慕，有人看到她进了敖帅的房间，随即失踪，我例行询问了敖帅，但他始终说不知道小公主的去向。”
“我记得……”敖帅母亲空洞无神地看着某处，淡淡的话语如同最后的气息，“那时……我还因为你审问了帅儿……而责备你……帅儿……是那样乖的孩子……”泪水立刻涌出了敖帅母亲的眼眶，“怎么会……”
“那是因为在您面前。”小黑龙一语道破。
敖帅母亲慢慢转过泪眸看向小黑龙：“敖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原来小黑龙叫敖玄。
敖帅的姑姑也立刻看向敖玄。
敖玄沉默片刻，目光冷厉：“我们只是有所耳闻，敖帅私底下霸凌他人，但因为他的母亲是您公主殿下，所以无人敢告状，但我也没有想到，他的行径会如此失控与恶劣，这个头骨我要带去给北域龙王，给他们一个交代。”
小黑龙取过那个精美的藏品盒，和前一个一样，里面是一张小龙女的可爱照片，而盒子里，还有一个水晶u盘，他目露疑惑：“这是什么？”他看向我。
我镇定看他：“如果你想把这个交给死者的家属，我建议你将u盘收好。”
小黑龙金瞳收缩了一下，似乎已经有所猜测。
我对他点点头，不错，你猜对了。
很多变态杀人狂都会把自己的罪行录下来，以便以后再次观看。
这对于一个收藏癖来说，是必做的，看他如此“珍爱”地对待自己的藏品就能看出，他认为这是艺术，正因为是艺术，所以他要收藏，要记录，然后时不时再拿出来细细品味。
小黑龙金瞳里的目光更凶了。
他取出了u盘收起。
“那里到底是什么？”敖帅的姑姑问了。
“是录像。”当我说出口时，妖族代表都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什么录像？”敖帅姑姑还呆呆地问。
我刚要开口回答，敖玄直接接话：“姨，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敖帅姑姑似乎明白了什么，颓然地靠坐在了座椅上，宛如身体被彻底掏空。
眼前的一切让他们像是闻所未闻，无法想象。
我从龙丹里再次拿出一个托盘，推向高雅姐：“高雅姐，我们仙遣营是不是三年前失踪了一个名叫穆蕊的女孩儿？”
高雅姐震惊了，立刻接过托盘一眼看到了里面的照片。
每张照片还详细地记录着当事人的姓名，种族，以及她与敖帅相遇的时间。
敖帅把这些女孩儿，真的视作自己的藏品。
高雅姐登时怒然站起，目露沉痛，她别开脸：“副营长，我需要出去冷静一下，不然，我怕引发三界战争！”
她咬牙切齿地说完，拿起托盘转身就离开了这个会议室。
镜荼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沉沉看向对面：“这些证据够了吗？妖界代表可还有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