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好滑啊!”洛和容易张分别走在两旁,菲茵走在中间,容易张一看就是那种没见过雪的南方人,看见个冰面都能血脉喷张,玩耍起来。
“滑,使劲滑,最好摔死你!”洛嘲讽道。他家乡虽然也属南方,但也偏北一些,几乎每年都在最冷的时候下一场雪。因此对冰面也没什么感觉。
“我才不会死,我要修仙,啾啾啾!飞上天空,像鸟儿一样自由。”容易张用两根手指比划着。
“切。”
“洛,你说,要是发现了出路,脱谁的衣服好呢?”容易张发现同行一伙都没什么气氛,可以说很沉默,就连洛,也是一副高冷模样。
“当然是脱你的啦,你看,咱们这儿,就数你最热了,脱你一件衣服,正好减轻你的痛苦。”洛指着容易张。
“看看你这多动症,肯定是晚期,穿这么多衣服,妨碍你运动了吧,来来,先脱给我,我帮你拿着。”洛干脆抓住这在“滑冰”的容易张。
“不行,我这衣服,它太素了,不行,不行!”容易张捂住自己,不让脱。
“你说你是不是傻啊,咱们这儿谁的衣服不素啊,刚才那个傻瓜脑子进水,我看你比他,病得更严重。”洛推一下容易张的脑门,这家伙真是欠骂。
刚才田耿说要找颜色鲜艳的衣物,自己当时没好意思当面反驳他,可你倒好,成了他的“徒弟”了。
七步宫在洗漱换衣的时候,都给他们统一配上衣服,都是白衣素锦,哪来的什么鲜艳啊,要不要把这家伙的血放点出来,染红算球。
“是哦,我都忘了这茬。”容易张不好地挠挠头。
“要不?咱们看看里面。”容易张突然坏笑指着裤子。
“里面也是白的,不信你脱开看看?”虽然七步宫宫主帮他们换裤头,都只用了一瞬,不过,在洛印象中,里面那条也应该是素的。
“真要脱?在这儿?”容易张紧张兮兮看着菲茵和后面还有几个女孩。
“哈哈,你还真脱啊,这样,扒开来看看不就行了吗?”
洛给容易张示范,吸气,使劲扣住一角裤带,用力往外扒,“看见没?看见没?我都说是白色吧。”
“看见了。”容易张。
可旁边的菲茵,一脸羞涩,……
“哈哈,你给她看干嘛。”容易张笑道,虽然看到里面还有一条裤头,但这裤头也是薄薄的啊……
“对哦,你是看不见的,不好意思啊。”洛一下子醒悟过来,原来自己为了证明里面短裤是白色,就近原则,就扒给了容易张和菲茵看,忘了她眼睛这茬了。
容易张对洛这个愣头青很无语,幸亏他家里豪,他爹有一个藏书楼,里面的各种插画封面不少,所以呢,他在某方面的知识,要比洛丰富那么一点点。
“菲茵,你脸蛋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冻伤了?”洛看到菲茵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脸扭过一边脸瓣泛红。
又看到她纤瘦的身影,在冷风中显得特别单薄。
“呦呦呦!还真是呢?”容易张马上溜过来凑热闹。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给她。”洛马上命令道。
“要脱你脱,再说了,你比我还壮,为什么要我脱?”容易张赶紧护住自己,以防被强行扒衣。
“好,给老子记着。”洛没办法,伸手就要脱掉自己的衣服,他心里莫名就有一种想保护菲茵的冲动。
“不!我不冷。”菲茵阻挡了洛,又不小心抓到他的手,脸更红了。
“为何?”
“洛,其实我是,我是骗你们的。”菲茵跺着小脚,咬着嘴唇说。
“哈哈,我就说嘛。”容易张这下可得意了,他料定,这菲茵,肯定能看到,不然干嘛会脸红?
“我能,能听见。”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你能听见!不单我知道,这大伙都知道,你算不得骗我们。”洛还疑惑,这算什么事啊,眼睛看不见,要是耳朵还聋,那岂不是,岂不是不能自理。
“我是说,我能听见你们在做什么,洛,你现在用手指头拨起自己额头的刘海,容易哥,你大笑同时掐着腰,身体往后倾,现在停下了,睁大眼睛看着我,离得太近,闪开点!”菲茵用手推开离得太近的容易张。
“这?你真能看见啊?”容易张这下蒙了,自己的每个动作,这位瞎眼少女都能一清二楚。
“菲茵,你能看见就好。”洛很开心,他也一直怀疑菲茵不是真的瞎,因为在过“栈道”的时候,谁都战战兢兢的,可菲茵,在没有帮助下,竟然也稳妥地走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