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的小沙发坐好,李媚环顾四周,嫌弃地皱着眉头,看着顾钰锦就想出声嘲讽,不过眼角余光瞥向何俊,便收起将出口的话,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顾芸岚女士在工作期间打翻药厂贵重药剂,令药厂损失惨重,厂里念她是老员工,现如今又重伤昏迷,只让她赔偿十万元,可是顾钰锦小姐却始终拖欠着不还,不得已,厂里只能诉之法律。”
顾钰锦心中怒火冲天,但面上没有一丝怒火,等李媚说完,才反驳道:“李小姐这话说错了,是康济制药厂罔顾《劳动法》规定,让员工一天连续工作十六个小时,这才导致我妈妈疲劳过度,昏迷不醒,现在我妈妈重伤躺在医院,你们不仅不按劳动者合法权益按工伤赔偿,竟然倒打一耙,反让我们赔偿十万,明知道我家的情况,还逼我在三天之内还债,这世间难道就没有公理了吗?”
说到最后,顾钰锦忍不住红了眼眶,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她从小就深刻地感受到,可是她还不知道,人,竟然可以无耻无情到这种地步,妈妈在康济制药厂也工作了五六年,是厂里最老的员工,从出事到现在,除了一个电话要赔偿,厂里居然没一个人出来慰问,就连平时与妈妈交好的同事也不见踪影,第一个上门的李媚竟是带着律师来逼债,话里话外,全是妈妈的错,而制药厂一点责任也没有。
“哟,老同学,话可不能这样说,众所周知,制药厂的工作量本来就重,加班的员工也不止你妈妈一个人,再说,员工加班也有加班费,我们康济药业可是国内的大企业,绝对的遵纪守法,至于你妈妈为什么会疲劳过度,那可就得问她自己,员工下班后的夜间生活,药厂可没有权利管……”言下之意,明喻顾岚私生活混乱,指不定晚上还做着什么不三不四的兼职。
顾钰锦知道形势比人强,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是斗不过一个有背影的制药厂,所以她一直准备忍着这口气,如果服软能让他们不再步步紧逼,她愿意低头,只是,李媚从一开始话里话外一直在污辱她的母亲,让她实力压不下这口气,她自己可以忍受别人的污辱甚至打骂,但母亲是她的逆鳞,决不许人污辱一分。
李媚现在又这般说,让她如何听得下去,当场又一个巴掌搧过去,怒火冲天喝道:“李媚,我TM的今天不打死你,我妄为人子
。”
可是李媚也不是笨蛋,她敢一再出言挑衅,就早做好准备,眼见一巴掌搧过来,她立即往何俊的背后躲去,同时又再出言挑衅:“老同学,你怎么又打人了,难怪人家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听说现在很多的大学生都……”
一巴掌打了个空,再听她口出秽语,顾钰锦气得双眼通红,整个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可是她的武力值太低了,挡在前面的何俊轻易就将她个制住,整个人都他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被一个陌生男子这般抱着,顾钰锦又羞又气,不断挣扎。
温香软玉在怀,何俊的脸上扬起一个邪肆的笑容,出言调戏道:“顾小姐,既然投怀送抱了,就不用再使欲拒还迎这一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