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叔,你觉得目前我们最应该做是什么事?”顾钰锦看着有些发愣的傅正浩问道。
傅正浩回过神来,迎上顾钰锦虚心请教的目光,心里一阵舒泰,无论她成长地再快,她对他的尊重始终一如既往,凡事她总会先询问与他,听取他的意思,这样便够了,足以让他奉献一切来效忠。
“玉瀚轩发展之快速远超过我的想像,不过正如你说的,今天的收益足虽然以傲视同行,但它也不过能造成一时轰动而已,要想站稳脚根长远发展,光靠噱头是绝对不行的,必须要有过硬的实力的底蕴,不然头重脚轻,很容易就从云端跌落下来。”
“我觉得,接下来我们最迫切的事,第一就是货源,尤其是高档玉石的货源,经过今天的盛况,外界对于玉瀚轩的定位会放在高档层次,我们可以趁势确定主打精品品牌路线
。”
顾钰锦专心听着,点了点头,虽然她的空间里还有十多块中高档玉石,但是以今日的趋势看来,也撑不了多久,看来她又得找个机会去赌石了。
沉吟了一下,顾钰锦起身,当着傅正浩的面打开办公室的保险柜,身子挡着他的视线,假装从里面拿出东西,实则是从空间里将那十几块已经解出来的明料拿出来,然后转身,将这十几块被转移到保险箱里的明料一块一块地搬到办公桌上。
其中的一块在灯光之下,晶莹通透的浅绿甚至看得见荧光,毫无杂质,美的惊心动魄,竟是极品玻璃种,价值更在今天拍出天价的金丝翡之上。
原来她手中还有这般极品的货色,难怪她很淡定地在开业第一天就将原本被视为镇店之宝的金丝翡拍卖出去。
在傅正浩目瞪口呆之下,顾钰锦淡定随意道:“这些明料傅叔先拿着,店里账上的钱,我会先拿走两千万,剩下的钱随傅叔支配。”靠她一个人赌石,即便她拥有作弊器,也撑不起一家店,所以从其他渠道采购进货一些明料是必须的,而这点就需要靠傅正浩了。
傅正浩还没从这些多块光彩夺目的明料下恍过神来,就被顾钰锦的话给吓得差点没被自个的口水给呛死,几千万就这样交给他了?这不是之前的五十万啊,是几千万啊!
“小锦放心,傅叔不会让你失望的。”这时候说什么矫情的话都是假的,唯有全心全意地辅佐她效忠她,让她无后顾之忧地做她想做之事。
顾钰锦笑着的墨眸精光一闪而过。
傅正浩看着桌面上的明料,又道:“有了小锦这些明料,货源暂时还不是问题,那么想要创立品牌就需要先解决一个最大也是最不缺少的条件。”
“是什么?”
“雕刻师,一位优秀,不落俗套,有自己创作理念的雕刻大师。”玉瀚轩本是有自己的雕刻师,技术是不错,但没有自己的风格,称不上优秀,只能雕刻一些中低档的普通玉器,高档的翡翠交给他们就是浪费。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顾钰锦眉宇微蹙起,一件翡翠玉器值钱与否,除了翡翠本身,就是雕刻师鬼斧神工的设计与画龙点睛,有灵气的雕刻师,即便是一块低档的翡翠,也能雕刻出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作品,附与玉器更大的价值,相反,若是雕刻师没有灵气,哪怕是极品的帝王绿,也只是暴殄天物而已。
她既然决定了要走精品高档路线,就要确保玉瀚轩出品必是独一无二,不可能批量生产,所以请到一位有自己风格的灵气雕刻师就是迫在眉睫的大事了。
也正是因为玉瀚轩目前没有一位能撑得起大局的雕刻师,所以今天拍卖的八件珍品才会全部以明料的方式拍卖,否则若是能雕刻成品,不仅拍出更高的价格,还能造成更大的轰动,毕竟她开的是成品玉器店。
若是有好的雕刻师,她手中的这块极品琉璃种翡翠就能雕刻成一件成品,成为玉瀚轩的真正镇店之宝。
“傅叔可有理想人选?”她涉足玉石界时日还短,对这一行还不熟,傅叔浸淫玉石界多年,应该会有一些消息。
果然,见傅正浩眉头皱起川字形,迟疑片刻开口道:“有是有,不过这人怕是很难请得动
。”
“哦?这个人在哪里?叫什么名字?”顾钰锦一听真的有好的雕刻师,顿时眼睛一亮,兴致勃勃问道。
“那人在云省,是正宗的玉雕传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姓柳。”说到这里,傅正浩顿了一下,似是回忆起往昔,脸上带着自嘲,语气一转道:“不瞒小锦,傅叔年轻的时候就是在云省闯荡的,靠着一手过硬的赌石本领,迅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当时野心勃勃,志得意满,听闻有一位手艺高超,能化腐朽为神奇的玉雕大师,便上门相请,谁知道被当场泼了一头冷水,无论我许出多重的利益,他都不肯出门,气得我当场甩袖离开,后来我遭小人陷害倾家荡产,便带着儿子回到海市,在这里开起一家小玉铺。”
第一次听傅叔讲自己的过去,虽只是寥寥数句,但也能想像得出来当年的他傲视云省玉石界的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遭遇陷害从云端跌落的时候是何等的痛不欲生,难怪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眼底的沧桑是那般的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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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竟不知道傅叔还有一个儿子,然相识这么久,却未曾听他提起过,这还是第一次。
从那双沧桑的眼中看出了悲伤之色,顾钰锦知道这个话题是他心中的痛,便没有问什么,而是将话题转了回来道:“傅叔说的姓柳的玉雕师就是你之前去请的那一位?”
哪知,傅正浩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是,当年我去请的那位玉雕师姓苏,当时他的年纪已是花甲之年,听闻几年前已经去世了,而现在这位柳师傅便是他的传人,听说雕刻技艺已是青出于蓝,他的名头在国内很是响亮,同样的,他的怪脾气跟他师傅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什么怪脾气?”顾钰锦愣了愣问道。
“他的名头如此响亮,自然有很多珠宝公司都想请他出山,不过听说,凡是去请他的人最后都会被他刁难地灰头土脸地逃离云省,至今无一人例外。”
也就是说,国内知名的珠宝公司都去请过人,无一例外都铩羽而归,那么她这间刚刚开张的小店铺能请到人么?
顾钰锦真的没有丝毫信心,揉了揉眉间,顾钰锦最后拍板决定道:“有时间,我会亲自到去省走一趟,傅叔也多多注意业界还有没有其他好的玉雕师。”
“好。”点了下头,傅正浩又突而想起了什么,道:“下个月云省正好有一场翡翠公盘。”
顾钰锦黑眸猛地一亮,之前她还正愁县城里的毛料店都被她给光顾了,没有门路去寻些好货呢!这是磕睡了送来了枕头,所谓的翡翠公盘,就是翡翠毛料的交易盛事,无论如何这场盛会,她都得去见识见识。
敲定了一个月后的云省之行,傅正浩又提出另一个迫切需要解决问题:“安保问题。”经过今天刀疤李的事,他深刻地觉得玉瀚轩现在最急需的问题就是解决安保的问题,尤其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玉瀚轩光一天的进账就是几千万,这会让很多人眼红地蠢蠢欲动,现在顾钰锦又交给他十多件价值不斐的明料,还有一块极品琉璃种,不解决这个问题,他真是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这个问题,我来解决。”出乎意料的,顾钰锦回答得很淡定,似胸中早有沟壑。
傅正浩也知道顾钰锦有很多秘密,既然她说了这个问题她能解决就一定不成问题,顿时,傅正浩的心头压着的石头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