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凌司夜都回别墅。
傅林深给林琬打针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以至于傅林深一句话都没说,打完针就走,公事公办。
凌司夜也没说什么,他看出来林琬脸色不太好,傅林深的水平可以,他还不至于对一个医生治病指手画脚。
等人走了,他才说:“金蓝会所主动关闭了。”
林琬原本虚弱地靠着沙发闭着眼睛,听到这话猛的睁眼。
这么快。
才两天时间,不应该这么快的。
凌司夜看出她在想什么,说:“警方还没出结果,金蓝会所主动关门,看样子是做贼心虚。”
也有可能是暂避风头。
林琬没有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又觉得凌司夜主动跟她谈这件事情上也透露着古怪,难道只是因为这两天他心情不错?
晚上的时候,凌司夜带林琬出去吃饭。
一个普通的饭局,只有几个人,在希罗酒店的包厢里。走进去看到那几张脸,都是经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脸,今天这个饭局份量不一般。
但大家都很随意,那些人跟林琬寒暄了两句,语气仿佛她还是凌太太一样,关怀她脸色苍白,又问她最近在做些什么。
简单的客套也做的礼数周到,这些人最擅长表面功夫。
落座之后林琬就没再说过话了,安静听他们聊天。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没谈什么正经事,都是闲聊。
凌司夜什么时候已经打入官员内部,能跟他们坐在一起聊这些有的没的了,林琬心里诧异,可见这些年他经营运筹的苦心。
然而也没有多厉害。当初爸爸跟这些人也一样要好,她也曾经听他们跟爸爸聊天,比起现在更加无话不谈,但后来爸爸出事,这些人也一样视而不见。
说到底还是利益使然。
他们当初跟爸爸称兄道弟,现在对着害死爸爸的人把酒言欢,逝去的人到底是逝去了,谁会真的铭记。
林琬越想越觉得悲哀,竟然多喝了几杯酒,她许久没有碰过酒精,生病之后对酒精格外敏感,以前至少三杯不会醉,病了之后喝一杯就有些晕乎乎的。
凌司夜这边聊天到中途,有人出去洗手间了,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想起旁边还有个人,扭头一看。
她低着头,杯子里还有剩余一些红色液体,本来苍白的脸这会儿变得红润起来。
凌司夜看她半天也没见她搭理自己,手从桌子底下伸过去,捏了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结果林琬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凌司夜愣了一下。
他反应过来,推开她的手,林琬却坚持抓着不放,紧紧扣着他的手心。
她哪来的胆子?
凌司夜被气笑了,冲着她喂了一声。
林琬没有抬头,目光盯着他们交扣的手,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听她这声音就知道不对劲了,凌司夜扔了半截烟,抬起她下巴一看,从她眼神里就知道是喝醉了。
他知道她喝醉了是什么样子。
“喝了多少?”他问。
林琬看了一眼旁边的红酒瓶,凌司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挑了下眉。
“这半瓶都是你一个人喝的?”
林琬慢吞吞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