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夜耍起狠来眼都不眨。
当整个鹿城论坛被关少和男人开房的爆炸性新闻霸占的同时,凌司夜正陪着沈清清逛街,照片也被拍下来作为对比。
有人倒霉,有人雀跃。
大家都看热闹,后者结个婚远没有前者这个新闻来得吸引眼球。所有人都在激烈讨论关雨衡的事情,只有林琬打开凌司夜的照片,放大了仔仔细细看一圈。
沈清清的眼光不行。
那包难看死了。
她没多看一眼论坛上那些越说越夸张的关于关雨衡的传闻,跟关雨衡再亲近的人都不敢那么振振有词说出那些话来,看客倒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直接关了手机扔在一边,兴致缺缺打了个哈欠。
晚饭时分,白天还在陪未婚妻逛街买包的人出现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照片里那件黑色风衣,单手插着兜慢悠悠晃进来。
跟路过似的。
彼时林琬正在喝粥,坐在长长餐桌的一侧,抬眼看他,没有停下动作。
他晃到跟前,单手抽出椅子,坐下翘着腿,盯着她看。
“我又做错了什么?”
林琬被他盯得不舒服,主动开口问。
语气没有半丝感觉自己错了的态度。
凌司夜叼着烟,含糊地哼了一声。
林琬莫名其妙,放下汤匙,坐直了身体,郑重其事地再问了一遍:“我错了,能告诉我我哪里错了吗?”
“关雨衡被关鹤关禁闭了。”
林琬不解:“跟我有什么关系?”
“谁说有关系了,你有什么看法?”
奇了。
林琬往后一靠,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人。
他别是脑袋发了昏,怎么会问她这种问题?
这么多年了,他居然问她有什么看法。
但凡再早一些时候,但凡一周后不是他的婚礼,也许她会为了这句话再对不起林家一次。
“我没有看法。”她冷静下来。
凌司夜把烟从嘴上拿下来,目光总算从她脸上挪开,看到她松一口气还不自知的表情,觉得好笑。
“关雨衡是那种人吗?”
林琬摇头。
不是。
打从十岁开始,关鹤让他往东,他就偏要往西。当年关鹤让他留在国内,想把关家的产业直接交给他打理,他立刻就带着行李出了国,在国外辗转多年愣是不靠丝毫关鹤的势力闯了一番名堂。
如果这会儿说关雨衡把他老子关起来,林琬还信。
“那为什么关鹤要放出这个口风呢?”凌司夜一脸意味深长,轻轻敲了敲桌子。
林琬有点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一周后他就要举行婚礼,既然他也算了解关雨衡,应该知道他那个人最喜欢搞一些破坏。
这个时候去刺激他,就不怕他让人搅和了婚礼?
沈清清等了这么多年,还不得发疯。
“那男的回NJ了,关雨衡不在鹿城。”
“你想跟我说什么?”
林琬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要你把这个真正的消息散播出去。”
林琬忍不住了,她站起来,说道:“你有那么多认识的媒体,为什么要我做这个?你知不知道……”
关雨衡会弄死她的。
最后这句话梗在喉咙口没说出来。
看到凌司夜的表情,她顿时间心如死灰,知道没必要说这个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