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今儿觉得邹灵芝有什么地方和从前不一样,原来是这浑身的派头。
孟期云又仔细瞧了瞧她,发现这人变的阔气了许多。
身上穿的不是普通的棉缎,而是莲青色红绣石榴纹锦衫,布料细软。
这一身衣服,得价值三五两银子,她的头上带着更是一只羽蝶鎏金簪,看上去很是生动美丽,更别说这面上擦脂抹粉,更显得娇艳了。
当然,更要紧的是这抬头挺胸说这自家只有二三百亩地的模样,让她想到了自家大哥做大老爷时的德性。
孟期云笑而不语。
邹灵芝也一直偷偷摸摸的观察着她,见她不说话,又道:“阿云,我听说你家是犯了事儿,到底是多大的事儿啊?怎么好好的从官眷变成平民百姓了呢?我本以为有生之年咱俩是永远见不着面了,却没想到如今还能村子里瞧见你……”
说着,邹灵芝叹了口气,手搭在了孟期云的手腕上。
摸了摸她的衣服,有些诧异:“呀?你身上这件衣服还是三年前的……”
“你怎将日子过得这般苦?”邹灵芝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紧接着,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小荷包来,放在了孟期云面前:“既然知道你如今过得困难,我怎能袖手旁观?这是我小小心意,你收下,回头买些吃的补一补,瞧瞧,你都饿瘦了。”
孟期云眉心微蹙。
“不用了。”看在从前相交不错的份上,她只是客气婉拒。
从前她朋友少,满村的小姑娘,没几个爱和她玩。
着实因为那时父母兄长对她宠爱有加,与村中其他人家的姑娘相比,相差太大,好好的姑娘与她呆的久了,心头多会生出些不平来,回家准要和爹娘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