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二楼的各间阁楼全部坐满,外出了一段时间的哭竹大师和严老,在最重要的比赛前夕,也赶了回来,此时就坐在其中一间阁楼内。
严老在外面得了信息,听说荆楚武大队披荆斩棘,一路闯关,居然打进了冠亚军争夺赛的决胜局,把他可高兴坏了,特意把下方观众席的汪修远等五人,全部叫到了二楼来问话。
钟天行做陪,还有几位怀安大师一系的前辈,众人济济一堂。
问了几位带队导师之后,严老笑得嘴都合不拢,瞥了眼与钟天行谈话的哭竹大师,道:“唐老头,等下丢了冠军,你可别责骂若山他们。”
哭竹大师朝下方看去,赛台上两位队长正在递交比赛顺序,笑道:“谁赢谁输重要吗?你个老家伙就喜欢瞎操心,只要尽力了,谁拿冠军都一样。”
谈笑间,下方的比赛开始了。
荆楚武大一方,宁远直接首发出场,最后一场比赛,他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新唐州武大首发的是魏寒安,双方似乎打一样的主意,直接强强碰撞。
赛台之上,两人按规矩行礼之后,裁判一声喝令:“开始!”
魏寒安大踏一步,手中长达三米五的长柄大刀,横着一抡,呜,刀锋雪亮,对着宁远当胸切去,这一击范围很广,也是利用了他自身的身高臂长加上了长刀的优势。
宁远脚下稍退,枪头朝下一拨,“铛”,两样兵器碰撞一起。
巨力震动,宁远掌心发麻,脚下再退一步,对手的力量爆发超出了靳鸿,他凭着枪与力合能发挥出来的力道控制,还抵挡得住,只是有些吃亏。
魏寒安再次踏步,反手又是一刀横斩,他不准备玩什么花哨的刀法,以最基础的刀法对付宁远,稳打稳扎,用自身优势和元力爆发来压制对手,尽量不露破绽。
只要他不露太大的破绽,两人相隔了四米多的距离,宁远即使身法占优,想要转到他身后去发起偷袭,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宁远再次枪头挡击外拨,手上稍加了大悲手的卸力手法,脚下借力,朝右方闪去,突然逼近了几步,唰,长枪对着魏寒安的左肋刺去。
魏寒安脚下稍退半转身,大刀翻转,小门板一样的刀刃再次横斩。
对于宁远的攻击,不予理会,他来了一招各打各的同归于尽打法,不被宁远牵着节奏走,这也是他与老师和唐若山几人商议出来的狠辣招式,是欺负荆楚武大只有宁远一个高手,宁远不敢以伤换伤。
宁远闪身再退,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手中的长枪,唰唰几声,绕着魏寒安发起了猛烈的快攻,对方明目张胆要与他拼消耗,宁远肯定不干。
他得利用轻灵步的优势,在游动中给自己创造机会。
魏寒安站定原地,一柄大刀翻飞,身体随着宁远的闪动而侧转身体,他不需要绕圈子,节省了应变的大把时间,来来去去就一招横斩,
偶尔慢了宁远一瞬,也给他不要命的打法弥补,使得宁远的游走抢攻徒劳无果。
一时间,“砰砰铛铛”,赛台中间战得热闹。
满场都是宁远的身影,看得人眼花缭乱,这一番抢攻,就是五分钟过去。
其间,宁远故意卖了几次破绽,魏寒安却无动于衷,
他不贪功冒进,也不抢攻,就这样与宁远耗着,即使把元力气息给耗尽也在所不惜,他相信,宁远这样满场飞奔,消耗远大于他,他耗得起。
二楼的哭竹大师盯着下方宁远的身影,眉头皱起,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