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孩子说事。你根本就是自私,原来你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我冉硕焱当初定然是瞎了眼睛,才会喜欢你的。”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纯洱怒而跳起,大拍桌子道,“冉硕焱,你以为你就不自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凭什么,我纯洱天生就是婢女的命,不公平,我绝对不会为命运屈服的。幸好你爹看上我的年轻和活力,我便有了往上攀爬的高枝。日后,见着我,你得唤我一声姨娘。等我坐上正室的位置,你们还得叫我一声娘。哈哈哈……”
她这样不可理喻的模样,冉硕焱摇了摇头,默默转身就走。
“冉硕焱,你站住。”纯洱不甘心,她得到了想要的名利,却失去相爱的男人。
走了几步后,冉硕焱还是停顿下来,没有回头看她,眼泪早已经汹涌着,“姨娘,你还想要说什么?”
纯洱一听,怔住了。
她彻底失去冉硕焱的。
许久,冉硕焱没见她回应,紧拽着的拳头再次舒缓开,快步地走远了。
代王府。
太医走后,冉若汐面无表情半坐在软塌之上。太医一番冰冷的话,让她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她腹中的孩子没有了。
“若汐,你别这样好吗?都是娘的错,你要怪就怪娘好吗?”萧洛烟轻声说着,眼泪婆娑。
冉若汐仍旧不说话,睁着迷茫的眼眸望着空灵的房间。
“若汐,你说一句话好吗?”她越是这样,萧洛烟的心更是像给人剜了一刀似的。那纯洱实在是太狠了,竟敢借助相爷的手,对她一刮。
脸上的红印子已经淡去了,可微微隆起的小腹也变得平坦。
君墨兮过来了。
太医的话让他的心情变得复杂。那个本来就不应该是自己的孩子,如今没有了。可那也是一个无辜的生命。
“若汐,你瞧瞧,代王过来了。”萧洛烟眼见君墨兮过来,便给他腾出床边的位置来,君墨兮挨着冉若汐坐下。冉若汐也没有说话,茫然的眼神很无辜,让人心疼。
许久,君墨兮轻声问道,“若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听着君墨兮温润熟悉的声音,冉若汐忍不住哭泣起来,抱着软枕,放肆地哭着。见女儿这般伤痛,萧洛烟忍不住将在相府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君墨兮的眼眸陡然变得冷峻无比。
“若汐,你放心,本王是不会轻易让你受委屈的。”君墨兮此刻想着安慰她。毕竟,她已经是第二次失去孩子了。这样的伤痛,搁谁身上也是承受不了。
“嗯。”这回,所有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涌上心头。
“好好照顾侧妃。”说着这话,君墨兮站了起来,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来人。”随着一声令下,护卫奔了进来。“穿本王命令,集合所有的护卫,将那相府给本王包围起来。”
“是。”
萧洛烟惊讶地望着冷峻的君墨兮,他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君墨兮刚刚离开,冉心悦就过来了。
“你来看我的笑话吗?”虽然心里难过,仅存的理智还是有的。
冉心悦冷冷笑着道,“三妹妹,到了这个时候,仍能保持这般冷静,姐姐真是望尘莫及呀!”说着,指了指桌上,教奴让身后的婢女将补身子的药品轻轻搁置在桌上。
“冉心悦,你不必在我这假惺惺了。”面对冉心悦,冉若汐仍旧是冷言冷语。“代王已经走了。”
“姐姐不是来寻代王的,更不是假惺惺来看你的笑话。”冉心悦轻轻地坐在桌旁,朝萧洛烟道,“放心,姐姐带来的这些东西没有毒。姨娘,你要多些炖着给三妹妹吃用。不然,身子不好,以后怎么怀上代王的孩子呢!”
冉心悦的话充满了讽刺的意味,直接刺激到冉若汐,冉若汐将怀抱着的抱枕朝冉心悦狠狠砸去。教奴一手就击落在地上。
“你给我滚!”
“王妃,她……”教奴也看不顺眼了,被冉心悦制止着。
她的心里肯定有这许许多多的不甘心了,这样也正好利用,对付纯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根本不需要她动手。“你好好休息吧,教奴,我们去相府看看热闹。”
大街上,行人纷纷避让。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啊。看样子,是朝相府奔着去的吧!”有人插嘴道。
百姓纷纷议论了。“相府自从娶了个小妾,也死了个夫人,真是够热闹的。”
“这不是嘛,那嫁出去的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
“代王不是相爷的乘龙快婿吗?”个个伸长着脖子,努力地看着君墨兮骑着白马大摇大摆地经过。
……
冉心悦领着教奴,骑着君墨兮的血汗宝马,大摇大摆地在接上招摇过市,生怕没有人瞧着似的。
前面,君墨兮领着护卫队将整个相府包围的水泄不通。
这样的热闹场面怎么可以随便就错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