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教奴也顾不得了,凑着几乎不可见的光线,一把拉住冉心悦的手。“那个……灯灭了。”
冉心悦轻声回应道,“我没事,灭了就灭了。”
“王妃别动,教奴立即用火折子点亮。”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一道亮光快速闪过。前面崭新的苑落,应该就是冉枫为纯洱新建的了,还取名绵福苑。
这个时候,应该是深睡着的吧?
“教奴,我们去看看。”没等教奴重新点亮手中的灯,冉心悦便慢慢地朝那亮光挪着。教奴明白她要做什么,也丢开了没有等灯,小心翼翼地扶着冉心悦朝那边走去。
才走近几步,二人就瞧见了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就着丢弃在一旁的微弱灯光,两具年轻充满活力的皎白身躯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就像是两条交欢的蛇,抵死缠绵。
教奴吃了一惊,紧紧地捂住了嘴巴,脸红地望向了冉心悦。
这时,冉心悦气定神闲,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尤其那纯洱平坦的小腹,怪不得就在柳蕙回府后这般迫不及待对她们母女二人下手。这女人的手段,就是够狠。
空气中透着微凉,二人就这般光着身子,就着铺着衣裳的地上,紧紧缠在一起。
“纯洱,这样会不会对不起爹?”说话的正是那不成器的冉硕焱。无论冉枫怎么精心培养他,就是跟阿斗一样,烂泥扶不上壁。
“哈哈哈,对不起?本来我们二人就应该在一起,要不是他强行霸占了我的身子,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在我纯洱的字典里面,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说着,纯洱故意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冉硕焱吃痛,但不敢张嘴喊出来。“你就是个废物。”
就算被纯洱这般说着,冉硕焱也不生气,贪婪地抱着纯洱年轻雪白的身子。
教奴的脸都红透了。
二人不敢吭声,毕竟,撞破这点事儿,要是直接面对面,大家都难堪。那冉硕焱还是冉心悦的亲弟弟呢!
“走吧。”冉心悦低声地说了一声,挽着教奴发烫的手就要往回走。
教奴默默地抬步轻声跟了上去。
“以前,我觉得只要能够远远地看着你,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纯洱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死死地往他靠近着。欲言又止的背后,是无尽的欲望。纯洱心里明白,他冉硕焱什么都给不了她。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还是得靠自己。
眼前的冉硕焱,对她而言,也成了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冉硕焱忽然摸着她的脸庞道,“怎么啦?”
“没,只是有点儿的冷。”纯洱说着其他的话,试图掩饰过去。
“快入冬了,是有那么的一点冷。”说着,冉硕焱拉起外衣,紧紧地裹着她的身子,抱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心总有那么一点的虚,虽然说是跟纯洱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她已经是父亲的女人了。要是传出去,肯定对纯洱来说,是致命的一击。
“纯洱,明天我就离开相府了……”抱着纯洱,冉硕焱忽然淡淡地说着,也许,他离开这儿对二人都好。
突然说要离开,让纯洱措手不及,忙掰过他的脑袋,直视着他的双眸,认真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话?为什么?”
冉硕焱沉默了。
在最不应该沉默的时候,沉默了。
他爱眼前这个女人,就算要牺牲自己的一切,也要给她最好的,可是,她已经是父亲的女人了。
“冉硕焱,你说话啊!你这个废物……”骂着,纯洱忍不住哭喊起来了。冰凉的泪水落在他温热的胸膛之上,冉硕焱能做的还只是沉默不语。“你就是个废物,我还指望你能好好保护我,你就这样巴不得我爬上你爹的床吗?说话呀,冉硕焱,你说话啊,废物……”
嘤咛的哭喊声,纯洱难受极了,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生怕以后再也不能依偎在他的怀中了。
其实,听着她的哭喊低吟,冉硕焱难受得快呼吸不了。
他别无选择,只有离开,她才没有被人捉住的把柄,尽量地拿到想要的一切。
“你真的要离开吗?”纯洱不敢问他以后还会不会回来。心也是难受得很。“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冉硕焱还是没有说话,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梗咽得喘不过气,悄悄地呼吸着。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纯洱也忍住了抽泣,别过脸去。
“对不起!”忽然,纯洱道歉起来,“一定是纯洱不好。不过,能跟公子有个孩子,就算要纯洱遭受任何的委屈,纯洱也毫无怨言。”
除了紧紧地拥抱着她,冉硕焱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天明了。
坐在苑落中,冉心悦静静地品着茶,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