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虽然这么迎着,君墨兮的心中还是有着芥蒂的。
就在二人出门的时候,冉若汐却故意迎了上来,“姐姐,你这是要去干什么呢?”眼见教奴手中的篮子,试探性地问道,“姐姐是要拜祭什么故人吗?”
“对呀,妹妹要一起去吗?”没有回避,冉心悦直接回答她。可听着她的话,似乎话中有话。冉心悦的心更加的隐隐不安来。“最近多事之秋,求着娘亲庇佑。”
冉若汐眉眼一挑,转向君墨兮的时候,被他一个严厉的眼眸给吓住了。“若汐就留在代王府上,最好哪儿都不要去。你们好好侍候着侧妃,若是让本王知道侧妃外出了,本王回来打断你们的腿,再卖去低贱的青楼去。”
这话吓得冉若汐身边的婢女脸都煞白了。
同时,君墨兮对着代鸢姊妹二人下了死命令,若是冉若汐敢踏出代王府半步,就将她逐出去,永远都不准踏进府门半步,也不准任何人见她。
这意外的命令让冉若汐找不到北来。
最近君舟轩行动特别多,若是二人失去了联系,那岂不是要坏了大事儿吗?
难道他君墨兮知道了些什么了?
冉心悦也觉得十分的意外,他君墨兮好像变了。
“我们走。”君墨兮也没有多望冉若汐几眼,这个女人,他不能在纵容了。若是她执迷不悟仍旧跟君舟轩纠缠在一起,那最后的一点儿情分,君墨兮也不必给了。
眼巴巴地望着君墨兮亲自扶着冉心悦上了銮驾,冉若汐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剜了几刀,痛得在滴血。
教奴也甚是意外。
和煦的阳光落在坟头上,上面的荒草明显被拔除了,碑前残留着温热的纸灰,随着残风而就地卷起飞扬。
显然,有人来过。
君墨兮陪着冉心悦摆好了祭品,点燃了清香纸钱。
“娘,你是有话要跟心悦说吗?为何不在梦中告诉心悦呢!”冉心悦的泪眸婆娑,过往的短暂相处岁月涌上心头,手被火灼伤了也浑然不觉。
身旁的君墨兮默默地陪着她。
快要拜祭完的时候,从旁边的一棵大树上,跳下一个魁梧的大汉。那人正戴着斗笠,身穿深色的粗布闪,腰间缠着一条亮色的布腰带,上面挂着的佩玉跟这一身打扮格格不入。可冉心悦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将军府特有的玉佩。
再望望眼前的大汉,冉心悦擦了擦眼泪,直奔了上去,惊喜地喊道,“舅父。”
舅父?君墨兮不解了,南宫家族已经灭族了,南宫涯也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她何来的舅父?
南宫涯慈笑着拿开遮挡的斗笠,道,“心悦居然这么快就认出了舅父来了。”
望着那熟悉的面孔,君墨兮也一时之间迷糊着。
“心悦,出大事了。”没等冉心悦跟他叙旧一番,南宫涯着急了,便将那飞鸽传书的信伐递给了冉心悦。冉心悦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一直没有姨母的消息。”冉心悦明白过来了,宫中不是风平浪静,而是被有心之人控制住了。那君舟轩也是手段高明之人,能用冉若汐轻易就牵制着她跟君尘风,才赢得了这样的机会。
“心悦,若是这样下去,你姨母就危险了。”
这个,冉心悦自然明白的。而这时冉心悦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虎符来,郑重其事地交到南宫涯的手中,道,“舅父,领兵的事儿,你比心悦是行家,这兵符,你拿着。”
君墨兮第一次见到战王的兵符,上面的文字扭扭曲曲,浑然成了一体。
接过兵符,南宫涯的心情十分沉重,一方面,他不想血流成河,另一方面,他时刻担忧着南宫雪凝的安危。
“舅父,你放心,母后不会有危险的。”说着这话,君墨兮紧紧地握着冉心悦冰凉红了的小手,坚定道,“本王会保护好她们的。”
南宫涯满意地点了点头,手紧紧拽着那兵符,寒暄几句,便告辞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之中。
“代王。”
“嗯?”君墨兮温柔地转过身去看她,反手握着她,拥进怀中,道,“以后,就让本王好好保护你,好吗?”
咸池。
一行白衣少年全跪在湖边,久久不起。那湖面潋滟,波纹点点,在朝阳的映辉下,祥和一片。
问天跪在最前,手捧着素色布包裹着的九叶铃莲。
墓就建在湖底下。
行完丧礼后,问天决意前往中心城找代王妃。这手中的九叶铃莲仿佛千斤重,那穿心的鸣镝箭的箭头的确涂满了毒药。
“师哥,碧海也去。碧海也想那漂亮姐姐了。”碧海哀求道。其他的师弟也纷纷请求前往。问天摇了摇头,师父都遭到了不测,作为他们的大师哥,他绝对不能够让任何的一个师弟身陷险境。
望着碧海苦苦的哀求,问天点了点头,“好吧,但是一切,你都要听我的。”
“嗯嗯。”碧海拼命地点了点头。
安排后一切后,问天才安心上路。
第一站,二人便来到了那中心城最大的鸿门楼。果然,在这儿,他们通过说书,得到了不少的信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