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抹血红的颜色,冉枫想起了不久前,冉若汐就是这样失去了他的外孙,这会,他失去了孩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代王妃,这般欺负人,不太好吧,好歹,纯洱也是你的姨娘呀!”
在众人的面前肯定纯洱的地位,这对纯洱来说,失去这个孩子,也是值得的。更何况,冉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她是冉心悦的姨娘,这一巴掌,打得真是响亮。
可是,冉心悦根本不买账!“哦,是吗?本妃记得在娘的灵堂之上,已经跟相爷你断绝了父女关系的呀!那你的小妾怎配当上本妃的姨娘呢,相爷要拉关系也不要太过分了些。”
这话一出,众人忍不住偷偷笑着。
纯洱的脸瞬间煞白。
他们是什么时候,断绝了父女关系?
“唔,本妃真是想不明白,本妃到底什么地方惹着你们相府的人了,就连好好喝个茶也不容易啊,被骚扰了不说,一个小小的婢女都胆敢如此污蔑本妃。想来,相府也是人才济济的呀!”冉心悦坦荡荡地说道,“本妃,今日也是见识了。”
半躺在地上的纯洱,额头明显撞得乌青,那地上的血迹都快凝固了,也没有意识去看大夫,看来,这个孩子,她绝对是不要的。她也是不敢要,若是到了生孩子的月份,她怀的是哪咤,任凭冉枫再宠爱她,她也是说不出个所以来。
“哦,代王妃,今天还我的小妾小产了,就这样算了吗?”冉枫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朝冉心悦发难。
“本妃害她小产了?呵呵,本妃怎么不知道。”转向那婢女的时候,冉心悦的眸光就不是那么的友善了,警告般说道,“若是有人故意污蔑了本妃,那就是不知死活的了。”
这话,那婢女听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王妃,她们如此无礼,要教奴教训一番吗?”教奴适时开口道。
冉心悦摆了摆手,冷笑起来,“如若是这样,她们更是说本妃借机欺负人呢!想不到现在的人都这般凶了。”
“冉心悦,还我孩子来。”见冉枫在场,纯洱更是强忍着腹中的疼痛,肆无忌惮。
她的这些行为,在冉心悦看来,居然比不上那小丑。至少小丑的存在是为了取悦人,而她则是为了祸害他人。
“孩子?”冉心悦摇了摇头,缓缓地走到纯洱的跟前,话中有话道,“本妃真是佩服你呢,能从一个小小的婢女爬上相府小妾的位置,连这个肚子的孩子都保不住,真是对不起你小妾的名衔呀!”话锋一转,冉心悦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冷笑着道,“是本妃害死你这个孩子还是你自己亲自扼杀了他不足两个月的生命啊?”
冉枫一听,疑惑起来。
“冉心悦,你污蔑人。”
“纯洱,她在说什么?”冉枫俯下身子,狠狠地握着她的手腕,道,“她在说什么?”
心虚到了极点,纯洱绝对是死口不承认的了。“相爷,你在说什么?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呀。相爷,你要为纯洱作主呀!这是我们的孩子……呜呜……”到了关键时刻,纯洱还是那眼泪作为挡箭牌。
冉枫没有将浑身是血的她拥进怀中,只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给她心里上的安慰。
这场戏演到这个份上,冉心悦也觉得乏味了,便一个优雅的姿态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鸿门楼。
她纯洱怎么解释,冉心悦也管不着了。
就在冉心悦正要抬腿步出鸿门楼的大门之时,君墨兮骑着高头大马,领着随从,笑得灿烂春风一般,迎着冉心悦。
“王妃,是代王。”教奴有些惊喜。
冉心悦点了点头回应着,这会,君墨兮从那高头大马之上翻身下来,一舒衣袍,保持着灿烂的笑意,对冉心悦说,“本王接了回家。”
鸿门楼那群看热闹的人纷纷侧目,议论起来。
纯洱这一着,明显在冉心悦跟前败下阵来,十分不甘心。
那尚未出生的娃娃,就这样给她扼杀了,她亲手扼杀了一个小小的生命。她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相爷,我们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冉枫的身上了。可她低估了冉枫对她的宠爱。冉枫对于她,只是贪恋她的青春气息而已。
不过,这是关乎面子的大事,冉枫作为堂堂的君云国之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代王,留步。”
众人一看,又有戏看了。
冉枫直接将纯洱晾在一边,上去找君墨兮理论着,“代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么?好歹也是条人命啊。”
这话,君墨兮根本不放在心上,笑道,“相爷是想要怎么解决呢?”
众人也是伸长着脖子去张望,却不敢靠近半步。
“解决?相爷难道忘记了本王曾经有个孩儿也是死在你那贱婢的手上,你现在还有脸跟本王说解决的事儿?就算是本王要了那贱婢的性命来,相爷也没有资格让本王给你一个解释的话。”
君墨兮也是丝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