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旧是原来的那个人。”未央辰天轻咳几声,捂了捂胸腔,道,“在我回到藏毒阁的时候,再一次遇到了伏击。情急之下只能烧掉了藏毒阁才能脱身。哎,真是可惜了。”
“伏击?”冉心悦不解追问道,“那你回来中心城之时,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未央辰天也很迷茫,摇了摇头。
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
“我也不太清楚。当若溪突然询问我有关圣物的事情之时,说起你在大婚之上曾拿出那圣物叶影破除了幻术,就问我圣物到底都长了什么模样。这下,我才想起了在暗影楼偶然见过的一个物品,那形容,就像极若溪所说的圣物。”未央辰天解释道,“在飞鸽传书之中,很难说清楚,我先给你捎来信息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在这竹林里就遇到了黑衣人事先的埋伏袭击。”
想起了那灰色的信鸽,冉心悦赶忙说,“可是,落在代王府的就只有那身无外物的信鸽罢了。”
“呵呵,那就是在你的身边,早就有了严密的眼线。”未央辰天赶紧回顾四周,安静得只有夜虫的鸣叫声音。
冉心悦也是同意的,“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将身边的婢女换上了能够信得过的人。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以后,你事事小心,还有,那圣物,一定要好好保存。”未央辰天提醒道。“你今晚出来之时,有人跟踪你吗?”
冉心悦往后回望,放心道,“一路上,我让言菊做好警戒,一般不会有人跟在身后的。”
“言菊?”
“嗯。”冉心悦简单说了说言菊的情况,未央辰天还是有点不放心。
“心悦,你一定要千万小心,据我了解,那兵符,王后南宫雪凝早就给了一半代王,而另外的一般,轻易不会交到宫婢的手上。”未央辰天小声地说道,“这个言菊,你自己还是小心一些。”
这话似乎说道冉心悦的心坎上了。
对呀,回想起当天言菊的一言一行,似乎没有任何的破绽。
“总之,万事小心。”未央辰天说着的时候,从那随风翼动的羽灵扇上拔下了一个洁白的羽毛,小心地交到冉心悦的手中,“这根羽毛,你小心留着,或许在关键的时刻能保你一命。心悦,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我也该回去天喜城了,出来太久了,若溪会担心的。”
拿着那冰凉的羽毛,冉心悦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抬眸间,夜色中只有孤单的马蹄声音,踏踏远去。
打着灯笼往回走的时候,言菊不知什么时候从夜色当中钻了出来,“王妃。”
“啊……”冉心悦吓了一跳,忙镇定起来,“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言菊一直在王妃的身边。”
冉心悦点头道,“嗯,好,我们也该回去了。明日就是逍遥王的大婚。赶紧回去准备一些才好。”
不知怎么的,望着言菊的时候,冉心悦又想起了未央辰天的话。
天还未亮,寂静的中心城上空响着悠扬悦耳的丝竹之声,纷纷扬扬,钻进了冉心悦的梦里面来。
那漫天飘落的红色花瓣,一袭红色轻纱,在咕噜咕噜远去的銮驾周围轻盈地飘着。车上身姿曼妙的女子正背对着众人,瀑布一般的头发随风飘扬着。
仍旧是那悠扬的奏乐,响彻整整一条悠长的青石板大街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哀怨的声音响起,冉心悦柔弱的眉头皱了皱,风微微掀起窗边的帷帐,撩动的冉心悦滑落在床沿边上的手,瞬间就醒了过来。
望着空荡荡的床,冉心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轻柔的开门声伴着轻盈的脚步声,冉心悦缓缓地坐了起来。
“王妃,你醒来了?”说话的正是一向沉稳的沉冬,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水盆往架子上搁置好,便缓缓地朝她走来。
冉心悦微微掀开帷帐,抬脚便要下床。
抬头的时候,那沉冬的嘴脸突然变了个人,扬手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就要往她刺来。
“啊……”地一声,冉心悦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过来,猛地坐了起来,胸腔砰砰地跳动着。冉心悦环视四周,天才刚刚大亮,耳畔全是悠扬的奏乐声音。
梦中梦!
冉心悦浑身被汗水浸湿了。
“王妃,你醒来了?”话刚落音,冉心悦警惕地望向那正说着话的沉冬,沉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瞧,手中的水盆应声掉落在地上。“王妃,你怎么啦?”沉冬忙手上湿濡透了的地板,有点惊慌失措,做错了事情一般。
冉心悦定了定神,“沉冬,你没事吧?本妃刚刚做了一个噩梦,还没有清醒过来。”
“奴婢没事。奴婢马上重新打一盆热水来。”说着,沉冬简单收拾一番,便奔了出去。
沉冬刚走了出去,言菊跟墨菊二人言笑晏晏,一同进来了。
“咦,地上怎么有一滩水呀?”说着,墨菊忙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搁置在偏房的桌子上,拿过布条,便俯身去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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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菊忙着准备早膳。
睡了一觉,冉心悦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双脚踩在地上,似踩在棉花上一般,更是踩不到底,忙扶着架子慢慢地走着,脑袋更是昏然胀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