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心悦道:“是不是那混小子又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去!”
“别!小妹!”冉若汐拉住了冉心悦的袖子:“我没事儿,你别管了,我做圆子去。”
冉若汐抹了抹脸上的泪匆忙的站起来,拿起了木薯粉。
“咦?”这袋子什么时候打开了?
冉心悦问道:“有事儿吗?”
冉若汐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把这布袋子给打开了:“没啥……”
没事儿就好,冉心悦点头出了门。
中午,悦色酒楼隆重推出了新品……
冉一得手之后走在路上打开了冉若汐给的钱袋子,里面竟然有十多两银子,是冉若汐把这两个月来所有的工资攒出来的。
“这丫头就是有钱的很!还藏着掖着不让知道!呸!”冉一朝着悦色酒楼的方向啐了一口,手里掂着钱袋子走进了范大姐酒楼里。
此时此刻凌光仍然在昨日他与冉一相见的那个包厢里等着。见冉一推门进来了便知道他定是得手了。
“小子,俺可是下好了药,钱!”冉一伸手道。
凌光抬头看着冉一,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与鄙视:“你说下了就下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你这小子,耍赖皮!”冉一指着凌光道:“俺告诉你下了就是下了,现在你赶紧给俺钱。”
冉一有些激动,嘴里带了些命令的语气,凌光见状招来了自己的手下。
冉一看着眼前的人咽了一口唾沫,怎么又是这样的壮汉……
“等到悦色酒楼有情况了我自会把钱送到你家里,现在,你从我眼前消失。”凌光慢慢的喝了一口手里的茶。
冉一本来还想要说什么,但见凌光的手下脸上发了狠,便连忙退了出去。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天又这么回去了,昨日推出的新品很受顾客的欢迎,把冉若汐和小胖都忙坏了,悦色酒楼的所有员工们硬生生扛到了深夜才睡下。
冉心悦睡的是最晚的,却睡不到几个时辰就被人给叫醒了。
“啪啪啪!老板!不好了!”小胖的声音在冉宅门外响起。
冉心悦翻了个身,又有什么事情……
“啪啪啪!老板你开开门啊!”
“来了来了!”冉若汐从卧室里出来给小胖开了门。
冉心悦见状也穿了衣服走出了卧室。
小胖此时脸上流着汗,神情十分焦灼的看着冉心悦:“老板!你快去看看!店里头出事儿了!”
什么?冉心悦心里一惊,忙走出了冉宅的大门。
此时正对面的悦色酒楼门前正围着一堆的人,他们都用手拍打着紧紧闭着的大门,嘴里不断的嚷嚷着:
“卖脏东西的!赶紧赔钱!”
“把你们告到官府去!”
“竟然卖不干净的东西!给我开门!”
马掌柜的把二楼的窗户打开,见冉心悦在门外头站着,急忙给冉心悦比了一个别过来的手势。
冉心悦见状只好就站在原地不动,问小胖道:“怎么回事?”
“说是吃了咱们酒楼的东西拉肚子,好些人!”小胖回答道。
好些人?冉心悦第一个想的便是那左丞相之女又耍什么把戏,是来报仇的?
“衙役来了!”
“官府的人来了!”
人群里突然躁动起来,冉心悦一看,果然一队穿着紫色衣服的衙役到了悦色酒楼的跟前。
“开门!”带头的衙役敲打着悦色酒楼的门。
马掌柜在二楼看的真切,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便下来开了门。
衙役见门被打开便问道:“你们谁是这店里的掌柜?”
“我。”马掌柜低头道。
带头的衙役对着后边说道:“带走。”
说完,便有两个衙役上前把马掌柜羁押住,马掌柜年龄以大,被这两个人拿下之后是挣扎都挣扎不起来。
人群中开始出现不断的谩骂声,都是对着马掌柜骂的。
衙役又让里头的小福等人都出来,往门上贴了封条。
“这可咋办啊!”冉若汐在旁边焦急的徘徊着:“哎!小妹你去干啥!”
冉心悦终于忍不下去,毅然决然的走到了衙役们都面前展开胳膊道:“我是掌柜的,放了他。”
“你何苦啊!”马掌柜看着冉心悦道,他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被抓去也就算了,反正只要没出人命,官府衙门不会对他怎么样。若是冉心悦这样的小年轻过去他怕官老爷子对她动刑啊!
衙役门显然也摸不着头脑,衙役头头的眼神在冉心悦和马掌柜之间转了转,道:“你们两个,到底谁是掌柜的。”
“我。”冉心悦说的很快:“抓我吧,放了他,他就是个打工的。”
衙役头头皱着眉头让身后的人把马掌柜放了抓了冉心悦去。
“呸!这坏心眼儿的东西!”
“抓的好啊!”
刚才闹事儿的人们觉得心中无比解气,跟着衙役们一路向官府走去。
“咋办啊!”冉若汐焦急的跑到了马掌柜的旁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小妹可咋办啊!”</div>
马掌柜突然抓着冉若汐的手道:“去找凌公子和岳公子!”
冉心悦被衙役们压上了一辆马车,很快便到了官府。
官府的爷子早早的就在堂上等着了,见冉心悦被压过来立刻拍了桌子:“你个刁民!”
“跪下!”衙役们按着冉心悦的肩膀让她跪到了知府的面前。
张知府素来不问公堂,如今这悦色酒楼影响恶劣,好些人都因为吃了他们家的饭菜而去了医馆,其中竟然还有左丞相之女祁芷兰!
那祁芷兰可是左丞相最疼爱的女儿,自然是向他施压让他想想看怎么办这件事儿。
想到这里,张知府的头上滴下了一滴冷汗。
“你这刁民,本知府问你,此次事件是不是你们酒楼有意为之?”
冉心悦抬头不卑不亢道:“我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呢你们就把我压过来。”
“嘶……”张知府气的连连吸气,他诧异的问道:“你不知皇都百姓吃了你的酒菜去医馆的事情?”
“我知。”冉心悦把身体跪的直直的:“但是那些人吃了什么菜,症状是什么,大夫的诊断是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
“大胆,竟然狡辩如斯!你卖不干净的酒菜还反了你了!”张知府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冉心悦正色道:“民女没有狡辩,大人口口声声说百姓们是因为我酒楼的饭菜而去医馆,却连他们到底吃了什么都没有查明白就把民女羁押过来,这样,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你,去把医馆的诊断拿来当堂念!给我念!”张知府指着一个衙役说道。
衙役上前拿了知府判案桌上的文稿,当庭念叨:“多数有腹泻,呕吐,头昏,神志不清,口吐白沫,抽搐等症状,另有少部分人有吐血症状。初步诊判为中榭草毒,另由于服毒不多,无致命伤亡。”
冉心悦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越往下听脸色越不好看。若说这是祁芷兰与这知府连起来做的局她定是不信的,毕竟这么多人都有症状,并且大夫连中的什么毒都判断出来了。
不过若是真是中毒,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下毒呢?
“现在,本知府再问你一次,此次事件是不是你们酒楼有意为之?”张知府盯着冉心悦问道。
冉心悦答:“不是,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
“哦?”张知府摸着自己的胡须,突然暴躁了起来:“你老实交代!若不是有意为之怎么会这么多人受害!这分明就是计划好的!”
有意为之?冉心悦心中冷笑,什么叫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中毒,难不成她是与自己的客人们有仇吗?
“大人,我是个生意人,客人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此件事明显是由他人嫁祸我而为,还请大人明察秋毫啊。”冉心悦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小丫头片子胆子还真大,张知府摸着自己的胡须,表情明显晃了神,她这样说话张知府果然动了点儿念头,但是转身一想,左丞相在上头压着呢,他又没办法。
张知府把刑令箭往地上一扔:“来人!”
话音刚落没多久就有两个衙役拿着板子过来,把冉心悦按在地上。
“既然你嘴皮子那么硬,那我就来看一看是你嘴皮子硬还是我这板子硬!给我打十大板!”张师傅掰掰手,自己也不忍心看,往后撇了撇眼睛。
眼看冉心悦就要被压下,她急忙道:“慢着!你一个堂堂知府竟然只会行刑逼人招供,这天子脚下你就是这么办事儿的吗!你不会是秉公办事吧!”
“秉公办事……”张知府把这四个字在嘴里念了许久,就在这冉疑的瞬间,门外却来了两个来客。
“听闻张知府再次办公堂,我等前来看看。”
来者竟然是凌昼与岳温言,他们二人又是行色匆匆。凌昼看到冉心悦被压在地上,两边还有两个人拿着板子瞬间眼睛眯了起来,上下扫视了冉心悦一番之后才继续与张知府说话:“素来听说张知府办事公正无私,家父也经常在家里提起您的大名,这次终于有此机会,侄儿便过来听一听。”
“张伯伯好。”岳温言抬头看了冉心悦一眼,又看了看张知府,眼中的警告威胁之意万分明显。
张知府被这两个人给弄的七荤八素,头晕的不行,有个左丞相就已经够让人不安了,这次右丞相之子与大司马之子都来了,这还怎么评判?
张知府结结巴巴道:“呃……两位贤侄,此次……此次……”
“哦?才听说这公堂刚开不久,这就用上刑了?”凌昼装作才看见刑具的样子,打断了张知府的话。
张知府讪讪的点点头:“哪里哪里,我本意为吓吓这女子,你们都下去吧!”
张知府挥挥手,原本按着冉心悦的衙役们都听话的回到了自己原位。
“原来如此。”凌昼点点头,直接坐到了公堂旁听的凳子上,而岳温言则坐在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