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阿婆
王阿婆、赵阿婆、金阿婆三个阿婆围坐在一起,相互诉苦。
王阿婆:“我女儿嫁到国外这几年,从来没回家看看过,让我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冷冷清清,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赵阿婆:“唉!我儿子都搬家好几回了,找都找不到。上次我偷偷溜进他们新家,结果被儿子、儿媳妇轰了出来,都是些没有良心的白眼狼!就我那小孙子还记得我,一直喊我奶奶,奶奶、、、、、、”
“其实数我最可怜!”金阿婆实在忍不住插话道。
“你儿女不是每天都来看望你吗?”
“唉!你们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一位中年男人将三炷香举过头顶,嘴里念念有词:“妈,保佑我这次晋升总经理成功,到时候我给您老人家买您最爱吃的苹果、橘子、、、、、、”
一旁的女人领着孩子来上香:“妈,保佑您孙子考试门门第一,保佑我股票一路飘红、、、、、、”
“到我了,到我了。妈,您告诉我几个中奖的号码吧!我不贪心,二等奖就行,到时候我换一间大房子,接您老人家过去住!”
、、、、、、
王阿婆和赵阿婆吓得夺路而逃、、、、、、
2、红绳
阿芝不算丑,可30几的人了,还是没找到男朋友。
也不是她要求过高,因为她的圈子窄,又规规矩矩的,很少接触到男性,也似乎就是缺少一种叫缘分的东西。
阿芝的朋友说大黑山有位道士本领高强,劝她去找道士给指点迷津。
阿芝犹犹豫豫,可还是去了。
道士围着阿芝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一圈,手捻着白白的胡须,气定神闲地说道:“人投胎转世的时候,月老会给每个人拴上一根红绳,为的是转世之后,希望绳子两端的人彼此相遇,造就一对姻缘。而你的那根红绳、、、、、、不知道怎么断开了。”
“是吗?那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我试试帮你接上吧。”
说着,道士在虚空中比划着,做出了“捆绑”的动作。
“现在应该可以了。”
“那您的意思是说,我这样就可以找到另一半了吗?”
“没错,只要你拉着身上这根红绳,在绳子的另一端的人便会感知到你的传递的信息,然后你们会越走越近,成为彼此的牵绊。”
说来也巧,阿芝在一次联谊会举行的拔河比赛中,一不小心跌进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个人迅速擦出了火花。
接触了一段时间,两人有了更深的了解,彼此之间的爱意越来越浓。
属于自己的缘分终于来了,阿芝想。
不久两人便订了婚。
可是在临近结婚的前几天,男人突然带着阿芝的嫁妆逃跑了。
阿芝哭了整整一夜。
天刚蒙蒙亮,阿芝便带着红肿眼睛攀上了顶层的平台,一纵身跳了下去。
临死前,阿芝轻轻扯了扯身上那根红绳。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城市里,一个男人毫无预兆地从楼梯间滚了下去,跌断了脖子、、、、、、
3、骨头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下午,中国的某地。
赵老太太正在钱老太太家里跟其他三位老太太搓麻将。赵老太太今天不仅手气臭,而且心神不宁,嘴里漠漠唧唧念叨着孙子,一会儿功夫就出错了好几张牌,自己明明和了却不知道,糊里吧嘟就把手里的三万给打了出去。下家儿孙老太太一把就摁住了,裂开稀稀拉拉几颗牙齿的嘴巴,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脸就绽开了笑容:“嘿嘿嘿,狗秃儿他奶啊,我就差这张牌了、、、、、、”说着哗啦把面前的一溜牌推倒,“和了,嘿嘿,和了。”
其他几位老太太就翻自个儿口袋,每人捏出几张毛票或者钢崩儿放到桌上,孙老太太从中拿着一枚圆形的纽扣说:“狗秃儿他奶,你这个扣子是金子的还是银子的?”
赵老太太一看,脸红了,不好意思起来,说:“看我,老糊涂了,怎么把纽扣当成钱了。”说完,又从兜里翻出一个一元的钢崩儿给孙老太太。
李老太太就说:“狗秃儿他奶,你今儿个有点儿不大对劲儿,跟脑筋没在这儿似的。”
“可不是嘛,我这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把孙子一个人放家里,我老惦记着。”
“嗨~,这有啥不放心的?前后门儿不是都锁了吗?还有你家那个狼狗大老黑,多大的一个儿,都快赶上小驴子了。谁敢进你们家的门儿呀?”孙老太太说。
“就是,”张老太太发言了,张老太太跟赵老太太是邻居,“上回你们家大老黑半夜从墙头窜到我家院儿里,我跟我老头子就听见猪圈里的猪儿吱吱儿叫唤。起来到猪圈一看,嘿,大老黑正趴在母猪身上、、、、、、。”
“哈哈哈、、、、、、”一群老太太狂笑。
大家又开始稀里哗啦地洗牌。这时赵老太太心里稍微安稳了些,毕竟家里的狼狗看家,又锁了院门儿,孙子会很安全的。</div>
又打了两圈,电话铃声响了,响了5、6遍,钱老太太才不情愿地从牌桌上走开去接电话。
”谁呀?“
”大婶子,我妈在您家吗?我是秀芳。“
钱老太太捂上话筒,对赵老太太说:”你儿媳妇,接不接?“
赵老太太走过去,接过话筒:”喂?--“
”妈,我不是跟您说过吗?带孩子的时候别打牌,打牌的时候别带孩子。您把门儿一锁又打牌去了。我该给孩子喂奶了,您把他抱回来吧。“
赵老太太就傻了眼:”啊?、、、、、、秀、秀芳,狗秃儿不是在家里吗?我没带着他呀!“
其他老太太侧耳倾听,此时屋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把人吓一跳。
话筒里的秀芳说:”妈!您开什么玩笑?!我跟狗秃儿的爸已经回来了,家里屋里、炕上、门后头、茅房都没有狗秃儿的影子、、、、、、妈,您说话呀?妈--“
赵老太太眼看不行了,手里还拿着话筒,人就直往地上出溜,口吐白沫儿,眼珠子往上翻。老太太门慌了手脚,过来就掐人中拍后背。钱老太太往外跑,在门口让门槛绊了一脚,爬起来就喊:”快来人啊--“
赵老太太的命根子有两个,一是麻将,另一个就是孙子。现在孙子没影儿了,老太太差点儿没了命。钱老太太经的多、见的广,喊完”快来人啊“之后,跑到茅房里舀了一瓢大粪,转回屋里冲赵老太太脸上就是一泼。也许是让大粪给呛的,赵老太太慢慢苏醒过来,睁开眼睛之后,顾不上脸上还粘着那些东西,抬脚就往家里跑,边跑边喊:”狗秃儿--孙子--孙子--狗秃儿--“孙、李二老太太胃里一阵难受,一股东西开始往上涌,刚想用手去捂嘴,一看手上全是黄乎乎的东西,胃里更加难受,一下子吐在麻将桌上、、、、、、
赵老太太跑到家里的时候,家里已经聚了好多街坊四邻,大家七嘴八舌在那里议论着。
街坊甲说:”我看哪,八成是让人贩子偷了。我听说有的人贩子专门儿偷小男孩儿,卖到什么泰国,东南亚,等长大了就他妈的整成人妖、、、、、、”
“啥是人妖啊?”
“人妖就是二胰子呗,脸蛋儿身条像女的,却是站着撒尿、、、、、、”
“真他妈缺德带冒烟儿的!这帮人贩子早该扒皮挤卵子,妈的生孩子没屁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