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李镜被容开诚的话给气笑了,“邱大友现在在哪儿,你把他怎么样了?”
听见李镜的质问,容开诚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已经认罪了,现在是犯人,当然被关在监牢里。”
“你?!”
李镜被他气得不轻,他把手一甩,正要去监牢里救邱大友,却被容开诚拦了下来。
“李大人,那邱大友已经认罪,你现在过去找他,岂不是想推翻本官的审判,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听见容开诚威胁的话语,李镜愈发觉得好笑,“好不好是由案子的真相决定的,而不是由容大人你一句话就可以摆平的。就算你让邱大友签了画押纸又如何,这任劳的去处还不是无从知晓,难道容大人觉得,这张画押纸就可以向任劳的爹娘交差吗?”
“怎么不可以?”
容开诚理直气壮道:“任劳是因公事失踪的,又不是你害死的,我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除非,任捕快所办的不是公事,而是李大人的私事?”
听见他的猜测,李镜眯起了双眼,还真被这家伙给蒙对了,任劳的确是因为他的私事而失踪的。
但不管怎么样都好,能否向任劳的爹娘交代,并不是这件事情的重点,重点是他要确认任劳身处何处,无论生死。
“容大人,倘若你肯将邱大友从监牢里放出来,那么画押纸的事情我可以当没有发生。”
李镜漠然道:“否则的话,在下只好上书朝廷,参你一本,告你屈打成招,草菅人命!”
“你?!”
容开诚没想到李镜竟然会为了个邱大友跟他翻脸,脸色也愈发地阴沉,“李大人,我本以为你能坐上这个位置,会跟我成为朋友。”
李镜淡淡一笑,直言道:“本来可以的,但若容大人要借帮我的名义,伤害无辜的百姓,那在下恐怕永远都无法苟同。”
听见他的话语,容开诚眯起了双眼,看来李镜是执意要为了邱大友与他翻脸。
这样也好,反正他也不稀罕李镜这个朋友,就算李镜再得民心又如何,一个只知道百姓而不识抬举的人,是注定无法在官场上长久的。
“既然李大人执意要救邱大友离开,那就意味着你不稀罕我的帮助。”
容开诚要挟道:“请你带走邱大友后,不要再踏进沂县半步,我们沂县并不欢迎你的到来。”
“你?!”
李镜知道容开诚不可理喻,却没想到会不可理喻到这种地步,不让他踏进沂县半步,这意味着倘若任劳还在沂县之内,那他就永远都无法查明事情的真相。
可他要是向容开诚妥协的话,那邱大友被关在监牢里,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是继续查任劳的行踪,还是救邱大友离开,这成了一个两难的选择。
看见李镜震怒的模样,容开诚得意地笑了起来,“怎么样,李大人,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要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