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叫我滚,我就真的滚了,快速穿好衣服拢好头发,落荒而逃。
连出台的嫖资我都没敢开口要,怕他把我拖回去再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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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酒店大门,半夜里清冷的风拂在我热辣辣的脸上,双腿打颤,每跨出一步都扯得疼。
几个小时前,我在化妆间化妆,于姐火急火燎地拉着我往三楼的皇朝包间赶。说莎莎生病请假了,客人又不好伺候,我看起来伶俐些,就赶鸭子上架了。
夜总会的包房也分三六九等。其他的房间都大同小异,有钱就能玩,唯独这一层,哪怕你有钱有势也不一定进得去。而在这一层陪酒的小姐,客人叫你吃屎你都得笑着吃下去。
我去的时候,小寒已经在包间里。她招呼我坐下。小声在我耳边提醒说陆岩今晚不高兴,仔细些,别到最后吃不了兜着走,规矩你懂的。
陆岩和乔江林是我们会所的常客,偶尔还有一个叫秦海洋的也来玩。
小寒是乔江林长期包着的,而陆岩则是一直点莎莎的台,我们从来没打过照面。
有钱人都会玩儿,陆岩要我们倒满了一桌子的酒,然后一杯一杯全喝完。喝第一杯小费二百,第二杯四百,第三杯八百,以此类推。我一看就晕了。但什么都不敢说,只能默默喝。
小寒有乔江林罩着。没喝几杯就被乔江林拉倒一边玩儿去了,可我没人罩,只能默默喝酒,喝了大半桌子,到最后都站不稳了,还接着喝。
而从始至终,陆岩都坐在沙发昏暗的角落里,看着我喝,一言不发。
喝到后面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带着笑容看向黑暗里的陆岩请求地说,“陆先生,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没等我一个酒嗝打完,陆岩已经走到我跟前,一把抓着我长发,一手端起一杯酒往我嘴里灌。
我来不及吞,酒水全部流进我衣裳里。一杯又一杯,胸前湿哒哒的能滴水。
小寒本想帮我说话,但被乔江林拉住,只能眼看着我被陆岩折腾。
灌了三四杯后,陆岩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问,“自己喝还是我帮你?”
我吓得肝儿颤,酒水猛灌进喉咙里引起剧烈咳嗽,我趴在地上一面咳嗽,一面忙不迭求饶地说,“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陆岩讥讽地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的空杯子“啪”地扔在茶几上,响亮的一声把我从混沌中拉回来。
“陆先生,您看若棠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要不剩下的我来帮她喝吧!”在我快被陆岩灌死的时候,小寒再也坐不住,她主动上前端起酒杯往自己嘴里灌,只听见陆岩冷笑说,“老乔,你的女人不太懂事啊。”
陆岩这话没把小寒吓着,倒是把我给吓着了,我怕她对小寒做什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抢过小寒手里的杯子,畏惧地看着陆岩说,“陆先生,我喝,我自己喝!”
小寒求助地看着乔江林,但乔江林并不打算为我求情,云淡风轻地走到陆岩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今晚你也玩够了,走吧,回去了。”
此时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陆岩站在我跟前,掏出一叠钞票扔在我脸上,我笑得花枝乱颤地说谢谢陆先生,谢谢陆先生。
陆岩头也不回地走了,乔江林跟了上去。
小寒跟我一起匍匐着把散落在地上的钞票一张一张捡起来,“我今晚要跟乔总走,你清醒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啊!”
“嗯,你别担心我,你赶紧走吧,别让乔先生不高兴。”话音刚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捂着嘴巴,跌跌撞撞跑去洗手间,抱着水槽吐得昏天暗地。
稍微舒坦些后,我捧了一捧冷水洗脸,瘫坐在洗手间的瓷砖地板上,全身湿透,失魂落魄,感觉自己快死掉了。
尽管如此,我手里牢牢拽着陆岩给的一大把小费,一刻也没松开过。
吐完了,姑娘我又是一条好汉。
缓了好一会儿,我回到化妆间换衣服卸妆,准备回家。
可就在这时候,陆岩忽然闯进化妆间,面无表情地扔给我一把车钥匙,丢下一句“赶紧滚出来”就走了。
我握着车钥匙,不知所措,然后于姐一脸疑惑地推开门进来。
“若棠,这怎么回事儿?陆岩刚跟我说要你出台!”
我说,“姐,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于姐定定地看了我许久,明白过来了说,“若棠,以前也有客人点你出台,姐也都是问你的意见,你不答应,我都找借口帮你推了,可这一次,姐真的帮不了你,陆岩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你我都得罪不起。”
见我没说话,于姐又说,“你的情况我了解,就算你现在一晚上赶无数个场子,要多久才能凑足那笔钱?你还能有几年的青春能挥霍?”
最后,我卸完妆,换上自己的衣裳,扎了个简单的马尾离开会所。陆岩的跑车停在会所门口,他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我一个字都没说,径自开车去了喜来登酒店开房间。</div>
中途陆岩问我,“经常做?”
我发动车子,摇头说,“没呢,您是第一个。”
陆岩不屑地笑了笑,“还是处?”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愣了愣,接着说,“倒不是。”
陆岩忽然没了声音,我赶紧转过脸去解释说,“陆先生,我以前不出台的,您是第一个。”
陆岩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冷哼地问,“那为什么跟我走?”
我双眼认真注视着前方的路,不假思索地说,“于姐说跟您走,一晚上两万块。我需要钱,你长得又好看。”
两万块一晚这事儿是我瞎编的,可能当时想钱想疯了吧,我随口胡诌了一句,说完我就后悔了,但陆岩没什么反应,靠在椅子上淡淡地“哦”了一声,再没有下文。
而夸他长得好看,是发自肺腑的。
嗯,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仿佛多看一眼就会醉。
可那么好看的男人,在床上却像个变态,像磕了药似的,叫人吃不消。
而且,他连嫖资都没给我,还叫我滚。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觉得自己真蠢,再怎么说也应该叫他付嫖资啊。
有钱人真坏。陆岩那混蛋真的太狠了,平躺在床上我觉得腿心疼,疼得我睡不着觉。
我把他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这才有了点睡意,忽然想起来他今晚没带套,我赶紧从床上蹦起来,光脚跑到小寒房间里找了颗毓婷吃掉。
直到第二天下午五点,我才起床收拾了打车去会所上班。y8ydiydsisu型霍建华没见过煎好小姐鞍山市下决心学计算机好像是喜欢就好茶几上想就喝喝酒就小寒简直看小寒简直
路过吧台时于姐正在喝饮料,让我去她办公室一下。
到了办公室后,于姐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里看着我,关心地问,“陆岩他们那种有钱人特别能玩儿,若棠,你出什么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脑海中划过昨晚陆岩折磨我的画面,小声说,“姐,我没事儿。”
于姐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递给我,一面说,“下午陆岩叫人送来这个,说是给你的,我看了下,是两万块,提成就不用给我了,陆岩已经给过了。”
我捧着袋子,双腿打颤,没想到陆岩真的给我两万块!我以为他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围记团亡。
“若棠,”于姐见我恍恍惚惚的,喊了我一声,好半天才说,“你来会所也有一年多了,从你踏进来的第一天起,姐就觉得你跟我们不一样。陆岩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要是他能帮你谋个出路,总比在这里坐台强,你是聪明的丫头,得为自己打算,懂吗。”
闻言我怔了怔,怅然地看着于姐说,“出路?姐,我能有什么出路啊?我现在就寻思着多赚点钱,其他的,什么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