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指关节敲在木门上的扣扣声,齐柏林一下把手中的湛蓝色方块塞进抽屉里。
不对,条件反射想要锁上抽屉的她突然记起来。这里已经不是铁血那个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的地方了,这里是她在战前就生活着的洪都,是她的家。
敲门声依旧不急不缓,似乎敲门者笃定了她一定在家。
齐柏林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她能够这样敲门的在她记忆里只有一位。难怪她放在门外警戒的舰装没有预警,因为他貌似很得这孩子的喜爱。
说来也怪,明明是连看到俾斯麦大人都不假辞色的家伙,为什么能那么温顺地趴在他脚边啊,难道他有什么哄舰装的特殊技巧不成?
把脑海里的胡思乱想赶走,齐柏林整了整仪容打开门没好气道:“你为什么又来了?”
站在门外的王志有些尴尬地笑着。“抱歉,因为有些话必须和你说,所以我才专程跑一趟。我担心让维内托传话会出偏差。”
宛若一个撞锤击中了城门,齐柏林一下呆在原地。他刚才说什么?必须和我说、专程跑一趟?他想要告诉我什么,难道是...
“嘿你这个胸大无脑的,到底让不让我们进去。给个答复啊!”耳边不耐的声音把齐柏林唤回了现实。低头一看,她不屑地笑道:“原来是那个没有胸的秘书舰啊。不好意思,我对于存在感太低的东西一向不重视的。”
出乎齐柏林的预料,那个叫维内托的矮个子舰娘这次并未生气,而是一脸自豪道:“没胸也无所谓,只要他在乎我就好了。”
齐柏林眯起了双眼,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秘书舰肯定和王志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她不会这么心平气和面对自己的讽刺。
看到齐柏林若有所思站在原地,王志伸手指了指地面。“我带了礼物来的,可以让我们进去吗?”
礼物?齐柏林这才发现王志和维内托身后是四个被木条封得严严实实的木箱子,还有两个一人高的金属油桶。之前她被王志和维内托的谈话给分散了心神,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
只要瞅瞅自己的舰装像看到骨头的狗那样围着木箱转来转去,齐柏林就可以猜到箱子里装得全是资源。“进来吧。”她后退几步让两人进入屋中。
利用泡咖啡的机会齐柏林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那个男人既然会带秘书舰来,那就肯定不是为了和自己谈一些私人性质的话题。虽然他是个笨蛋,但还没有笨到带着一个女人去和另一个女人说悄悄话的地步。
知道对方不是来强迫自己效忠的,齐柏林内心涌起了一丝感激。她还不确定该不该追随王志;但他带上了自己的秘书舰,偏偏那个小丫头大咧咧在自己眼前秀恩爱,这让齐柏林很是不爽。
穿得再成熟那也要有资本,身高一米三还化妆穿高跟鞋,也不怕跑起来把脚扭了。话说那笨蛋该不会是对小女孩感兴趣的变态吧。
心里思绪不断,手上动作没停。齐柏林很快泡了两杯咖啡端到客厅,呈给了正好奇打量着屋内摆设的王志以及满脸警惕的维内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