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也不追击,带着士卒返回了城头。
而落在后方的华军,则被土山后段的秦军弩手一一点名。
虎浑身浴血的站在城头,看着被箭矢遮断外面的秦军正跃跃欲试。
其对着张磊道:“毁去机括,带走摇把,隔断弓弦,吾等撤!”
“将军!”
张磊不舍的看着城头上的数百架弩床、抛石机,懊悔的道:“将军,吾等能坚持住!”
是啊!
只要青豚舍得投入兵力,与秦军对耗,王贲就算打入了城内,起码也要折损一大半的兵力。
“撤!”
虎冷着脸,身为一名将军,从其嘴里说出撤退的话语,比割他的心还要难受。
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见到虎那通红的双眼,张磊只得咬着牙道:“毁去机括,带走摇把,隔断弓弦,吾等,撤……”
张磊无力的说出撤退的字眼,双手却攥得死死的,这是其的耻辱。
身为发明了弓箭之人的后代,张磊对于弓类自有一种难以舍弃的感情。
让其亲自下令毁掉三弓弩,对其而言,无异于在割心。
弩手们只得含着泪,砸断三弓弩的机括,隔断弓弦,然后带走了摇把。
而抛石机手,则是砸毁了机括,拆掉了卡销……
“将军,快看华军在干什么!”
李信的短兵将领,忽然惊呼道。
顺着那厮的手指,李信朝城墙上看去,却见到华军正不断地破坏着守城的床弩、抛石机。
这是?
李信眼睛瞪得大大的,华军的这番作为,这是要……
“快去禀报将军,华军要败了!”
李信欣喜的不能自己,连忙命令士卒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王贲。
“将军,吾等可要乘势冲一冲?”
短兵将了有些跃跃欲试。
“不!”
李信大笑道:“华军要退了,吾等不必在节外生枝。”
其指着城头道:“看到了吗?华军的弓手、单兵弩手并没有慌乱,若是吾等这时候冲击,只能白白增添冤魂。”
短兵将领看着城头,果然城头上正对着土山的这一段,站满了弓弩手。
若是其等这时候冲击,只能成为华军弓手的箭下亡魂。
李信看着自己的秦兵将领,解释道:“跟在华军身后,接管城墙便好了。
若是某猜得不错,这些华人是要退守王宫了。“
“将军,属下却是有点不甘心,刚才的那一瞬间,军士们可是战死了一千多人啊!”
就在短兵将领心有不岔的时候,忽然有传令兵前来宣布王贲的军令。
“将军有令,不得贸然出击!”
听闻王贲也不让冲击,短兵将领只得放下了冲击华军阵列,缠住华军,不让其撤退的打算。
……
秦军进了城。
偌大的墨城,建成的还没有半年时间,便被秦军夺取了。
城门早已被打开。
王贲骑在高头大马上,脸上却是带上了由衷的笑容。
去岁,大意之下,其从青豚手中吃了大亏,导致其在秦王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