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小声提醒道:“上柱国,君上再问汝的意思呢?”
项燕笑着看向负刍,道:“臣下听从君上的意思。”
鬼知道汝等讨论了什么!
项燕暗啐道:哪管汝等说了什么,吾只需要如此表态,便不会有罪过。
负刍好似没有注意到项燕的开小差,闻言笑道:“既然上柱国也同意了,那么吾等便凉华国使者几天时间吧!”
项燕皱眉,忍不住想拍拍额头,原来竟然是这件事!
其隐晦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将领,这厮也不知道将话语说明白了,这下可好,其想要反对,也没有了机会。
心里怀着心事,众人散了晚宴。
这些时日,因为夺回了楚国失地,因此整个楚国大地,上到君王负刍,下到黎民百姓,都很是疯狂。
百余年的耻辱,今日一朝尽丧……
楚王负刍连续大宴群臣十余日,以狂欢来庆贺楚国夺回失地,洗刷耻辱,开疆扩土。
至于一力促成这一切的项燕,在楚国更是如日中天。
项燕回了府邸,吃了醒酒汤,范增过来了。
范增伏在项燕耳边,轻声道:“家主,某已经探查清楚了,华相陈平下榻在悦来客栈。”
“哦?”
项燕奇道:“其等为何不去迎宾楼?”
说罢,项燕幡然醒悟,苦笑着拍拍额头,自己这是饮酒迷糊了,陈平乃是华国左相,以这等尊贵的地位,亲自出使楚国,必然是有着重任的。
那迎宾楼虽然是专门负责接待外国来使的,但是楚国怎能不在里面布置密探。
以陈平的心机,又岂能放心大胆的住在迎宾楼呢!
“增!汝说说陈相这一次过来,可是有什么目的?”
范增道:“若是外人看来,华侯派遣陈相前来,必然是打着说服吾国,继续援助粮草来的。”
项燕点头,没错,怕是十个人里面有九个都是这样认为的。
范增扶须,笑道:“家主,老朽敢断言,陈平此次前来必然不会提援助粮草的事情!”
“哦?”
项燕奇道:“汝可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范增苦笑,道:“家主,汝也太看得起某了,想那华侯,可是连秦国黑冰台都能够给瞒住了,更何况是某手下的探子呢!”
“那——汝为何……”
范增打断道:“家主,汝仔细想想,除了第一次与华侯接触,其提及了援助粮草的事情外,其他时候,华侯可曾提及此事?”
这么一会,项燕的酒已经醒了,其皱眉思索一番,道:“没有,其用粮草、纸张、书籍、茶叶等方法为饵,诱使吾等自动提及援助粮草之事……”
“这便结了!”
范增道:“若是某猜得不错,华侯此次派遣陈相过来,必然还不会提及粮草之事。
不仅如此,怕是与吾国有争议的南阳郡归属问题,其也是不会提及的!“
范增信誓旦旦的说道:“某虽然猜不透华侯的心思,但是某可以肯定,其这一次必然会拿着吾等无法拒绝的东西,来让吾国自动放手的……”
第二日,陈平等人一出门,便发现身后多了几个尾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