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尹搜查官没有多言,直接将醉汉打包带走。
临行前,她对许浅素与诗织正色道,“我会将他带回钟之寮审讯,你们不必挂心……”
说着,她又看向许浅素,柔声道,“我知道你很在乎斯卡莉特的事情,但此事也不能操之过急,你尽管休息,审讯出结果后,我会直接通知你。”
“有劳乔尹小姐了。”许浅素微微颔首。
乔尹小姐不再多言,轻轻挥手,便带着醉汉,骑上拉帝亚斯,火速离开。
在这种国际刑警与火箭队暗中交锋的节骨眼上,每一个火箭队俘虏都是重中之重。
拉帝亚斯离开,钢铠鸦当然不可能跟着离开……它双翅一振,飞到许浅素的身旁落下。
“不回缘朱市吗?”少女从乔尹搜查官的背影收回视线,好奇问道。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也不像还能在凤栖寮安心休假的样子。
“我与诗织都不归属情报部门,审讯也不需要我们,因此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许浅素解释道,“你不用忧心。”
少女了然地微微点头,自知许浅素不愿意让她与火箭队多牵扯,也就不再多问。
“十点多了,回去睡觉吧~”诗织揉了揉眼皮,随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身走进凤栖寮。
但在走至前台时,诗织却没有上楼,而是看向礼子小姐,道,“礼子姐姐,凤栖寮内发现火箭队中人,这件事情……”
礼子温婉的面容微微一白,低声道,“凤栖寮不可能与火箭队勾结。”
“不,她不是想问责礼子小姐,我们只是想查查近些天入住凤栖寮的人员名单。”许浅素走进来,解释道。
“聪明。”诗织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对许浅素吹了个口哨,随后转而看向礼子,“就是这样,礼子姐姐,麻烦配合。”
诗织的要求可不过分,再怎么说,她与许浅素也是刑警,自然有权过问。
礼子犹豫少许,便默默地从吧台下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现在是信息时代,早该用电脑录入信息……不过礼子明显还遵守着相当程度的传统。
许浅素双手接过笔记本,随后回首对走来的玛俐与莉莉艾道,“我和诗织查查,你们两人先休息吧。”
“我也要帮忙。”少女说。
“不行。”许浅素拒绝道。
少女愣了下。
说着,许浅素又看向玛俐,道,“玛俐小姐,我多半还要在这里待几个小时,你带她去我房间住……克雷色利亚刚一苏醒,迎面就碰上火箭队的人,还是应当提防提防。”
“好,”玛俐并没有多话,转身踏上楼梯。
“你也一起去。”许浅素对少女说。
少女没有回话,而是莫名其妙瞄了许浅素一眼,随后双手提着浴袍下巴,脚步匆匆跟上玛俐的脚步。
等两女走后,许浅素手机一响,拿出一看,是诗织为他整理了一份或许与火箭队有关的可疑人员名单。
两人没有多言,开始细细翻看起笔记本来。
为了保险,两人决定从一个月前开始看。
其中发现或许是伪造身份之人,就把信息传给钟之寮的情报部门,让他们细细审查。
虽然也可以直接把这些名单一股脑全部扔给情报部门,但那想必是不小的工作量,要想彻底查清,估计要一天有余的时间,所以两人才决定先人工审查看看……毕竟凤栖寮很受欢迎,客流量可是不小。
夜深人静,静默无言。
礼子默默地站在吧台后,伸手调整了一下灯光的亮度,使其不那么晃眼。
钢铠鸦像个护卫似的站在旁边,赤红的眼眸有些凝重地望着四周,提防可能存在的火箭队残党。
许浅素与诗织坐在吧台前,细致查看。
偌大的前台大厅,却只有两人翻看笔记本的书页翻动声。
“唔哇~”趴在吧台上的菊草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地盯着三个人看,头顶的叶子百无聊赖地左晃晃,右晃晃。
啪嗒。
礼子在两人面前放了一杯咖啡,轻轻一推。
“请慢用。”礼子双手放在小腹,神色平和道。
“谢谢。”许浅素道了声谢,拿过咖啡,轻抿了一口……嗯,他还是接受不了这种苦味,不过也不难喝就是了。
“无事。”礼子轻轻摇头,却是在诗织与许浅素的脸上打量着。
许浅素察觉到她的视线,眉梢微微一蹙,却是道,“店里只有礼子小姐一个人经营吗?”
“还有宝可梦们。”许浅素的忽然搭话让礼子怔了下,但谈及凤栖寮,她的表情也柔和了几分,轻声道。
闻听此言,菊草叶彰显存在感地快速挥动了下自己头顶的叶子,一脸骄傲。
“听说,你还有个女儿?”
“是,她叫直子,算算年纪,与你们也差不多大……不过她因为父亲的死,心理出了些问题,便一个人跑去旅行了……如今也有一年了吧。”礼子从吧台下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擦拭着吧台,口中平澹说道,语气好像在说今晚吃了什么一样。</div>
“一个人出去旅行……”许浅素从笔记本上移开视线,看了礼子一眼,没有谈及她丈夫的死,而是道,“看来刺激确实不小。”
瞧两人谈的欢快,诗织也抬眼看来,插嘴道,“第一次听礼子姐姐说起直子啊……不过她就这样把你一个人丢在凤栖寮,委实有些不负责任。”
礼子轻轻摇头,“我并不怪她。”
“为什么?”诗织好奇问。
“为什么……”礼子擦拭吧台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轻轻摇头,“因为我是她的妈妈。”
“但礼子小姐很想念她吧?”许浅素将杯中的咖啡喝完,提了提神,随后问道。
“是的,很想念她。”礼子说着,双手无意识地叠起手帕,口中喃喃道,“但她不愿意回来,我又怎么能逼迫她呢?父亲突然离世,她的心里总归不会很好过,所以她怎么舒心就怎么做好了,我不愿干涉。”
“这些年,她有给你写信吗?”诗织将面前的笔记本翻开一页,随口问。
“没有,没有与我联络过。”礼子微微摇头。
“真是不负责任。”诗织有些气愤地说。
许浅素与礼子并没有再说话。
许浅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