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琼月,总觉得她变了,至于是什么地方变了,她也说不上来。
陆谦远出去后不多时带回来两个人,正是里正和村长。
里正个子高挑大约有三十多岁,长得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很和善,他一进门就问:“月儿你怎么样了,早前我听大牛说你跌进水塘里了,寒冬腊月的冬水最是冻人,这会儿子身子可好些了。”
林琼月笑着说:“我好多了,多谢里正叔。”
里正纳闷:“我说话这样小声,你竟然听到了?”
林琼月回答说:“能听见了。”
王秋静赶紧搬出板凳来招呼他们:“大家请坐,我去烧壶热水。”
王秋静说完就要往厨房走,村长叫住了她:“我说林家三媳妇,外头还飘着雪花呢,你让人把我们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啊,有事说事,我家里还忙着呢。”
村长老张头手里捏着拐杖,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要不是陆谦远来请他,他根本不愿意来这儿,他微眯着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间房,屋顶破了一个洞直漏风,屋子里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光站着都觉得冷,真是穷酸,连炭火都烧不起。
林琼月和屋子里的人一样,假装没有看见老张头嫌弃的眼神,缓缓开口说:“我请两位长辈来是有事情要证实。”
里正的嘴微张正要说话,老张头看了他一眼,赶紧抢先说:“无论村中大小事物,一旦我这个村长不到场,难免要生事端,今儿既然我来了,你有什么话就敞开说,我自然会为你做主。”
里正想说的话都被村长说完了,他似乎心里很不高兴,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接过了村长的话头:“是啊,月儿,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大家都在,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到吃亏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眼杨小晴,杨小晴爱贪小便宜,还喜欢欺负人,村里人都知道。
杨小晴被里正看得心虚,立刻转开了眼,去看别的地方。
林琼月听了他们的话,小声开口说:“村长爷爷,里正叔,我前天掉进水塘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见有人推了我一下。”
林琼月刚说完,王秋静一下子扑到了林琼月面前:“月儿,你可看清楚那贼人长的什么模样。”
杨小晴一听林琼月的话,整个人触电般哆嗦了一下。
陆谦远看了杨小晴一眼,心下了然。
林琼月也看出杨小晴不对劲儿,却并没有拆穿她,只回答说:“娘,天太黑,我没看见。”
杨小晴一听这话,整个人一下就了精神,腰杆挺得笔直。
“也是了,天那么黑,怎么会看的见呢,看来凶手是找不到了。”王秋静的话刚说完,就开始沉默。
“这可就难办了。”里正喃喃说。
林琼月接着说:“我虽然没看清推我那个人的脸,但是我从她脖子上扯下了这颗银坠子。”说完从枕头下边摸出一个小物件。
王秋静见了这只银坠子,转过头去质问杨小晴:“二嫂,你的银项链呢?我记得你的项链上就有一颗这样的银坠子。”
杨小晴心虚却不忘辩解:“我的那条我送人了,前几天我侄女来,我见她喜欢,我······我就送给侄女了。你可别看我啊,这颗银坠子铁定不是我的。”
林琼月状似不经意的回了一句:“哦,原来二伯娘的项链送人了,那这颗银坠子就是我的了,有了它咱家肯定能换好几斤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