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美玲摇了摇头,径直走了过来。
“我从未见过像您这样,不通情理的人。”哈德森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银质的十字架。
这个十字架是被大主教祝福过的圣器,是哈德森的依仗之一。
叶美玲摇了摇头,“我不缺钱。”
哈德森又咽了口唾沫,“不用钱…其他的也可以。”
叶美玲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比如,你的命?”
“神灵在上…请您赐予您信徒之庇护!”哈德森怒吼了一声。
银质的十字架,散发出了银白色的光辉。
白色的圣光直接照向叶美玲。
咔嚓的一声。
叶美玲只是一挥手,就轻而易举的破掉了白色光辉。
哈德森脸色一变,蹲下来,从怀里又掏出一张卷轴,一只手掌贴着地面。
“伟大的神灵…请您赐予您信徒力量…”
在他的脚下立刻出现了一个六芒星阵,他又将脖子上挂着的一枚水晶吊坠拿了出来。
水晶吊坠顿时出现了一团团的白雾,弥漫向四周。
“伟大的神灵请您赐予我防御……”
又是一层金光流传,继续覆盖在哈德森的身上。
哈德森已经拿出了自己所有压箱底的手段,在见到叶美玲的一瞬间,他的心里就产生了一种死亡的预感。
这种预感让他丝毫不敢轻视叶美玲。
而在这一过程当中,叶美玲只是按照她先前的步伐频率走了过来,没有因为哈德森不断的使用术法和圣器而加快脚步。
终于,叶美玲走到了六芒星阵前,里面是密密麻麻各种属性的力量在流转,守护着哈德森。
哈德森看着叶美玲的目光,似乎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嘲讽。
这太荒谬了,哪怕他已经施加了这么多层的防御,哪怕他已经将自己压箱底的东西全都掏出来,但叶美玲看他的目光,依旧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这绝对不是真的…”哈德森不断摇头。
叶美玲叹了口气,“教廷的主教,还是那么卑鄙。”
说话间,叶美玲双手撑开。
一道七彩霞光出现在她的身前,霞光出现,然后又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六芒星阵,白色的雾气,哈德森的铠甲,以及哈德森本人。
只有一个电话和几件残破的法器留在原地。
叶美玲叹了口气,“这些人,还是这么无趣。”
突然间,叶美玲感觉到了什么,回头朝着自己的身后看去。
只见胡杨正站在那里,一脸呆滞的看着她。
“奶奶……这就结束了?”胡杨瞪大了眼睛。
虽然他也有把握杀了哈德森,但两人之间免不了又一场大战。
然而,叶美玲今天告诉了他什么叫做碾压。
叶美玲走到胡杨的身前,把电话和破碎的法器给了胡杨,“我能瞬间杀了他,是因为他和我根本不在一个层次,有什么奇怪的?”
胡杨呆呆的说道:“您现在…已经是渡劫期了吗?”
叶美玲哼了一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现在还不到你考虑渡劫期的时候,所谓的境界划分,只是其他人对于修行者的统称而已。”
“就像你看上去是筑基期,但其实就连化神遇到了你都要头疼。”
“哦!这些教廷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奶奶,要不我们直接杀到欧罗巴大陆去将教廷掀翻?”胡杨攥着拳头说道。
叶美玲却用一种近似于看白痴的目光在看着胡杨。
“胡杨,你根本不知道这世上的修行者和超能者究竟有多强大,好了,如果再遇到教廷的人,你可以直接联系我,他们教廷的超能者,来到龙国是没有任何庇护的,想杀就杀。”
胡杨点了点头。
叶美玲说起想杀就杀的时候,似乎杀的不是教廷的修行者,而是路边的几只蚂蚁一样。
胡杨认真的看向叶美玲说道:“奶奶,我想杀了布莱恩。”
听到胡杨这话,叶美玲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你当然可以动手,不过,如果你要杀了他的话…等到你去了欧罗巴大陆,很有可能遭到他们的报复。”
胡杨脸上露出森然的笑容,“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把屠刀挥向我。”
“奶奶,如果我杀了他,你能不能帮我摆平后面的事?”
胡杨知道这件事情很大。
布莱恩的身份十分特殊,后续问题还需要叶美玲以及乔英磊出面解决。
“今天晚上,会有一场大雨…嗯…夜黑风高,雨水会洗刷掉一切。”叶美玲笑着说道。
说话间,她的身形逐渐模糊。
胡杨听到这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不过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森然。
与此同时,魔都,布莱恩的别墅内。
布莱恩皱着眉头说道:“格鲁曼管家,为什么哈德森还没有把云梦然带回来?”
格鲁曼擦着额头的冷汗,说道:“布莱恩子爵…可能…哈德森还没有得手吧。”
布莱恩冷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格鲁曼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布莱恩子爵…就在十分钟之前……哈德森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晚上准备好一顿晚餐。”</div>
“他说……今天卡洛儿小姐会过来。”
“什么!?”
布莱恩闻言脸色立刻一变,“格鲁曼!我不记得我有约过卡洛儿!”
“再说,卡洛儿未必会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格鲁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哈德森先生说了,你在魔都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办法和卡洛儿小姐在一起。”
“所以…他要帮你处理云梦然这个隐患。”
听到这句话布莱恩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哈德森也是惦记上了云梦然。
这个家伙竟然和自己抢女人?
布莱恩的脸色无比难看。
就在这时,格鲁曼的手机响了起来,格鲁曼连忙说道:“少爷,门卫给我发了信息,说卡洛儿小姐已经到了,您还是做好准备。”
布莱恩深吸了一口气,也只得回房间换衣服,整理仪容。
不多久之后,布莱恩脸上换了一副笑容,对着镜子来了一个非常绅士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