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殿中竟然是站着一个人。
夙尘怔住了。
此时没有月色,没有飞雪,亦没有那满天飘落的桃花,有的只有一室静寂和一白衣背影。
他却觉得这景美极了。
濯濯浊世夜将至,翩翩清衣芳华满。说的大抵是此人了。
那人没有回头,只是静立于此。雾鬓千下,如黑夜倾倒,孤寂一方。浓极了的黑却衬着如雪白的衣袍,似如稠黑夜衬着清辉夜月。
于这偌大的宫殿里,又似枯寂林里寒月相伴万古孤寂,似喧嚣尘世独揽了浩瀚苍穹,静默了浮世,也惊艳了一人。
夙尘好久才回过神来,他唇动了动,竟是有些不忍打破这一殿孤寂,但最后却依然出了声,“公子何许人?”
语气里尽是不知觉中带上了些许恭敬。
“在下楼昱,天地一过客罢。”声音清绝干净,没有之前见的男儿那般娇媚,唯有一词可论,不染尘俗。
话音落下,窗边帘影晃动,殿内已不见人影。
夙尘一愣,身影一动,追上前,窗外空荡荡。
“主子,你怎么了?”谷寂就见自家主子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连步法都施展开来了。
夙尘回头看了一眼谷寂,“你刚刚可见有人?”
“什么人?”谷寂顿时身体绷紧,难道刚刚有敌人?
夙尘不言语了,只是站在楼昱刚刚站过的地方,有些迷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有此等风华,可惜他竟是连脸都没见着。
只能辨其性别,不,似乎他连性别都没有辨清,毕竟这是女尊国,这里的女子不能用他们那边的相比,这里的男儿也不能用那边的定义来比。
想到这里,夙尘就有些沧桑了,他轻叹,“我刚刚见了一人,却没能留住他,你说那是什么人啊?”
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的,谷寂低头,“属下不知。”
但心下却是震撼,主子都留不住的人,那人武功是有多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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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刚刚去哪了,我怎么四处寻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