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些困了,实在是不想再把精力浪费在和这个女人的互怼上面。
轻轻叹了一口气,谢图南翻身下床,走到客厅的玄关处从储物柜里拿出了那一小瓶药酒,敲响了主卧的门。
“进来。”
尹莱看着推门进来的人,内心OS:啧啧,太过绅士了也不太好,进自己家的卧室都还要敲门,她根本不介意的好不啦......
谢图南站在床边,将那瓶药酒朝着尹莱递过去。
刚才尹莱把窗帘给打开了,外面雨停了,有淡淡的月华照了进来,卧室里的光线又明亮了一些。
那瓶药酒是用一个细口玻璃瓶装着的,呈现淡淡的琥珀色,在月华的照射下闪烁着温柔的光泽。
尹莱的脖子没法做出抬头看人这么大的动作,只能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个东西应该怎么用?我没有用过。”
谢图南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往不舒服的地方抹一些,然后用手掌心轻轻揉开,直到皮肤微微有些发热为止。”
尹莱看着他,无辜地眨巴了几下眼睛,语气很是可爱地来了一句:“谢律师,这么高难度的流程,我一个病患,你觉得我能准确无误地完成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谢图南心里当然明白,但是偏偏,他就是不想接她的话茬儿。
“我觉得你能。”
尹莱:“......”
怎么他喵的不按套路出牌呢???
“我觉得我不能,你帮我一下吧。”
寂静的空气中,尹莱分明听见了一声重重的男人叹息,那声叹息当中蕴含着一分无奈,一分凉薄,八分想打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