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子昂心生感叹之际，悟明也了然的点下了头。
同时，徐铃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况且，人体内的许多外来菌群其实都对人类的健康起着积极的作用。”
“比如大肠杆菌，还有口腔里的许多种类菌群。如果将这些也祓除干净，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话时，徐铃朝着义庄之外看了过去。
“那些村民们，被祓除的‘九虫’已经肉眼可见了。不可能不会对其造成影响。”
只听到在徐铃的话语声中，清晰可闻的祭祀声从山脚之下穿透了义庄的房门，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虽然隔了这么远，声音已经变小了。
但却依然能够听得出，参与祭祀的村民们发出的声音，中气十足，并没有虚弱之像。
不由得，徐铃皱着眉头，收回了目光朝着刘子昂看了过去。
这一次，徐铃还没有开口，刘子昂便也已经猜到了她心中的疑惑。
是以徐铃还没有开口，他便抢先道：“正常情况下，被强行祓除‘九虫’的人，的确就和你说的一样，相当于小病重治。事后肯定会出现身体虚弱的现像。”
“但是，如果和不死邪物有关，被祓掉‘九虫’却没有任何病症虚弱之像的话。通常而言极有可能付出的代价是其寿命。“
“寿命？”徐铃眉头轻皱。
悟明则大吃一惊。
紧接着，一副深深地自责表情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眼见到悟明脸上的表情，刘子昂无奈地朝着他摇了摇头。
“你不必自责！”
“从村民们的反应来看，他们极有可能早就知道了会发生什么。”
“那些阴兵，虽然没有实体，但却肉眼可见。村民们也绝对能看见。”
“而且发出的声音，他们也能听到。可从始至终，他们都无动于衷。这足以说明，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是啊，小师父！”徐铃也安慰着悟明，“人，如果自甘堕落而不自救，漫天神佛同时出手都没用。”
悟明并非执着之人。
听到徐铃和刘子昂的话后，他笑了笑。
刘子昂则再度开口：“况且，以我的经验。一旦惊扰了他们，村民们可不止是被抽取‘九虫’，短一些寿命了。”
“由不死秘术而脱离人体的‘三尸虫’，就和受到了不死秘术的人一样。根本就无法推测他们到底会有怎么样的异变。”
“他们，可远没有普通‘阴兵’那么温和。”
悟明再度点下了头。
“对了！”自己该说清楚的已经说清楚了。轮到刘子昂想要搞明白心中的疑惑了。
见悟明的表情彻底放缓了下来，他才朝悟明道：“你想要阻止‘阴兵出巡’的态度十分坚定，我两次劝说你都没有理会。”
“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吗？”
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是能凭借着经验行事。
如若这人恰好就是经验主义者，的的确确是很难说得动。
但悟明的禅法却已经修到了深处，心思澄明，绝不是什么经验主义者。
刘子昂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悟明肯定还知道些什么。
果不其然。
刘子昂的话落下之后，悟明当即朝着他点下了头。
没有多余的客套话，他立刻向刘子昂解释道。
“是收我为徒的主持师父告诉我的。”
“主持师父说，二十年前的长生祭之夜，发生了大灾难。”
“自幽冥而来的阴神们，在那几夜夺走了许许多多村民的性命。”
“这次我回来，也是奉了家师之命，是为了保护村民们。”
“至于我要对神辇之内的人动手，则只是因为我想要擒贼先擒王而已。自以为若除了为首之人，阴兵必将散掉。”
“二十年前，死了很多人？”刘子昂和徐铃同时惊疑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