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梦,喵九像是直接宕机了,不知发生了什么,时间都好似流缓了,努努力,仿佛伸手就能紧紧拽住。
好不容易,喵九被李晓晓从众人的怀抱中解救,眼神幽怨,便这般看着。
李晓晓像是无视了,之后,喵九扒拉着往上弯的胡须,全身上下都是凌乱的,毛发蓬松,说什么都不让别人抱了,跟着李晓晓后面,眼里有怨念,浑身有怨气。
来到深处一座山,径直进到一座洞府内,走过长长的通道,便见到了两位太上长老,她们盘坐着半空,双眼低垂,紧紧闭着,似乎在酣睡,大梦万年。
“小友,我们乃是紫霞洞天的太上长老,到现今已一千岁有余,俗名早已忘记,若是可以,便学着晓晓一般,唤我们一声谷老,玄老。”感受到有人到来,两位老者睁开眼睛,向着施礼的李晓晓点了点头,随即,深邃的眸光望向喵九,眼里有新生儿一般的亮光。
“谷老,玄老。”两位老者知道喵九不懂当世语,便是以神念说着,悠远而轻缓,喵九亦是以神念说着,道了一声,行了一礼。
“小友,我们有一事相托求,可否上前来?”
“求就不必了,有什么事我能做到的,尽管吩咐。”喵九虽然疑惑不解,还是往前走了走,两位太上长老仔细看了看,突显郑重,李晓晓在一旁静静凝视着,先前,喵九那一袭“化凡”的话语,让她很是触动。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喵九的眼睛很是纯洁与澄澈,像是一眼能看到其纯粹的内心,没有贪嗔痴,自然流露,颇具灵光,像是悟透了红尘一般。
两位太上长老看着喵九,就像是看着承载大道的神物,如同道经天书,第一眼看到喵九的那份触动还在,也许,这真的是福缘。
心生激动,互相看了一眼,斟酌一番,那位谷老便是问道:“小友,你可知道什么是道?”
“道?”喵九一脸茫然,这他咋说,又没接触过,最后无可奈何,只得说一句“道可道,非常道,道,若是一句两句话便能说的明白,那就不是道了,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道经存在。”
喵九心底之言,让两位老者心湖荡漾,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
“那什么是机缘?什么是造化?”
“机缘?造化?这不就是自己的气运吗?全看个人,福缘深厚者,一句口头语都能悟出神圣大法,一朵花都能观出枯荣与生死。”这是大圣曾与喵九说的,喵九自己又总结了总结。“不能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那什么是修行?”
“修行,修长生呗!境界越深,寿元越长久。”
……
两位老者一连问出数个问题,喵九都似懂非懂,但还是凭心而论,说着自己了解到的。
不知回答的怎么样,但两位老者却是显得兴奋激动,身躯都在发抖,李晓晓在一旁听的亦是面露着震撼的神色,美目中,涟漪难以遏制。
“那什么是……我?”
“我言我是花,那花便是我,我要我是草,那草即是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沙砾蕴含着万生,我就是世界,在我的体内,有生有死,有枯有荣。”这是喵九熟悉的观想法,最后,又是想起了师兄们的话语。
“即使有几个神,那都是一个神,我就是我,我在这。”喵九拍了拍跳动的小心脏,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心,那里有一点灵光,正是识海,有着一只金色的小橘猫,在九峰里耍着四季剑法。
“这即是唯一我,亦是真我,我从无中来,从一朵花开始,我看到了诸天万界,我看到了世间奇景,与万物的真相,我看到了一朵莲,最后,我归入身体,还是一朵花,最后归入无中去。”
这洞府里,久久不语,针落都可闻,两位老者瞠目结舌,活了一千多载,还没一只猫看的明白,就像是喵九所说的,修行修的到底是什么?不正是长生!
我,我,原来这就是我!
李晓晓很是触动,双眼扭转着神华,尤为的梦幻,充满着不真实感,这就是喵九,竟如此豁达,如此骇然。
“嗯……还有问题吗?您要拜托的是什么事?”喵九小声的问着,打破了洞府里的安静,要是事情太难,他能不能拒绝?但是来这里本来就是拜托人家的,这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友,我们拜托的事,已经足够了,很是感谢。”
“完了?”喵九一时摸不着头脑,问了几个问题就行了?
“这里是小友你需要的,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里面。”那位名为玄老的太上长老,拿出一块青玉,横掌推送,玉块漂浮到喵九近前,喵九将其捧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啥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