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琦,你没查查里面有多少钱吗?”
吕一帆本来觉得为女朋友花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甚至在自己没有足够时间陪伴的前提下,花钱也是种最简单的示爱方法。可孟琦琦的反应让他意外。
孟琦琦微微耸了下肩,摇了摇头。
吕一帆看着她,满眼都是为什么?
孟琦琦的脸有一点微红,也不做解释。
吕一帆其实不太搞得懂她的想法,他只隐隐觉得这是孟琦琦对他一直不提结婚的无声抗议。
他觉得作为男人行动力远比说什么更重要,钱都给她了还不说明诚意吗?况且眼下根本没时间考虑结婚的事儿。
可孟琦琦这次够横的,她言下之意就是离了他自己照样可以活得精彩呗。
这难道不该是成年人最好的恋爱状态吗?无论精神还是经济,各自独立。孟琦琦既风情又不黏人这难道不是优点吗?吕一帆早就习惯了她见面娇滴滴,不见的时候安静静的脾气。
可怎么就这么不爽呢?吕一帆捏着自己那张银行卡,感到巨大的失落,就像一个急于显摆的小男孩被兜头泼了盆冷水。
他有点闷闷不乐,看着孟琦琦起身去卧室床头柜上拿了体温枪和感冒药,不由分地在他脑门上“哔”了一下,然后督促他吃药。
之前本由他来主导的关系似乎变了,现在无论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吕一帆都更离不开孟琦琦。
所以当孟琦琦无意中提到团队新招的小孩儿想带客户给他认识的时候,他忽然就警觉起来,嘴上说:“现在找我的人多了,他算哪颗葱啊?”手上却默默查着李唐这个名字。
很快吕一帆就打探出来,李唐虽然不算根葱,但他爸爸还是挺有实力的,跟自己算是同行,这些人果然消息灵通,李唐能从之前业绩良好的第三方跳出来,找到孟琦琦,从逻辑上也就解释得通了。
他的傻琦琦真的是对谁都不设防,吕一帆忽然改口说:“汪老板下周六晚上在比利佛庄园开酒会,可以叫上你那个小朋友。”
孟琦琦请了三天的假陪着吕一帆,由于感冒诱发了鼻炎,他的状态越来越糟,本来睡眠就少,一躺下两个鼻子就全塞住了,孟琦琦就拿枕头给他垫得高高的,才能勉强迷瞪一两个小时。
“吕一帆,你必须去医院看看,别事业巅峰没登上去,身体先垮下来。”孟琦琦义正言辞的样子特别像学校教导处主任。吕一帆只好乖乖的跟她去看病。
抽血化验的时候,吕一帆把头别向一边,脸色又变得惨白,孟琦琦越来越发现这个傲娇的男人其实也很娇气。
医生指着他的化验单说:“除了细菌感染,你还过敏了,所以鼻腔黏液这么多,开点抗过敏的药吧。”
果然服过药后,吕一帆的症状减轻了许多,终于踏踏实实地睡了八个小时。
当清晨的阳光从厚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正好铺洒在孟琦琦被单下凹凸有致的腰臀间,吕一帆静静地看着熟睡中那张舒展而细腻的脸,就像一颗香喷喷甜蜜蜜的桃子,他忍不住上去嘬了一口,孟琦琦转了转头,仍不肯醒。
不知不觉中,吕一帆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她很久,什么也不用去思考,任世间的繁杂和险诈都阻隔在那一抹晨曦之外。
孟琦琦周四赶回香港开小组会,严瑾最近的文章转载率越来越高,这周又跑来一个家庭跟她签单,她的脸上终于拨云见日般地露出一丝欢颜。
散会的时候,孟琦琦丢给李唐一张烫金的请柬,说:“这周六晚上有个酒会,我男朋友也去,当然也有很多大佬。”
严瑾听了眼光一闪,看向李唐,只见他漫不经心地打开请柬读道:“可携女伴……没女伴啊!”
孟琦琦“切”一声,“谁信啊,是不是烦恼女伴太多不知道该选谁啊?”
李唐呵呵笑着,嘴角只翘起一边,看上去坏坏的样子。
这个李唐本就长相讨喜,嘴巴更似抹了蜜一般,整天一口一个姐的叫着孟琦琦,对其他的女同事也是又热情又礼貌,所以在办公区里走到哪儿都是一阵莺歌燕语,就连宁远航也玩笑说:“颇有点我年轻时的风范!”
可唯独对严瑾,李唐总是一副拒之千里、公事公办的态度。在他眼里严瑾就像小时候一直让他很头疼的学习委员,刻板而不解风情,还时时刻刻惦记着给他打小报告。
所以他在茶水间碰到严瑾,本能地掉头就走,不想却被她拦住去路:“李唐,跟你商量个事儿。”
“啥……什……什么事儿?”没来由的,李唐竟然结巴了。
“周六那个酒会,你能不能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