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生滑动屏幕的手僵住,冷冷的看着手机屏幕,图片中的两个人暧昧的亲在一起,他都不由想到一个词来形容他们。
还真是郎才女貌。
安逸生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血色褪去,留下苍白的指尖。
照片一张张划过,看着照片中其乐融融的两个人,安逸生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林簪夺回来。把她带回到Y国那个他们一起生活过的房子里,把她关起来好了,管她愿不愿意。
不想再顾及她了,真的要没有耐心了。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和陆朝在一起。
为什么她的目光看他的时候那么温柔,那么灼热。
为什么两个人笑得那么开心。
为什么他们如此默契。
为什么要带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耳朵。
为什么要如此和谐。
为什么!
这都是为什么!
本来微微上头的酒精全然褪去,原本还红润的脸颊此时也惨白铁青。
容易则是闻着手中的红酒,不动声色地看着安逸生的一举一动。看着他渐渐变色的脸,没有丝毫的诧异,仿佛他早已经知道他会变成这幅样子。
品了口杯中红酒,浓厚醇香的红酒在他味蕾上绽放。
安逸生不懂,他也不懂。
不懂那些人为什么明知道会在爱情里受伤,还是选择去触碰那种东西。又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人结合才能共度一生。
难道一个人不好么?无欲无求就无伤无痛,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为什么还是不明白。
又或者活成他母亲那个样子才好嘛?
他母亲那个样子...
是呀,就是他母亲那个样子,最后一个人孤独,寂寞,绝望,然后...直到死亡。
无论她本人是光鲜亮丽的一个俏佳人,最后还不是在她选择的爱情里输的一败涂地。
活成一个笑话。
不过也要谢谢她,如果不是她,他还没有那么清楚的看清‘爱情’这个东西,碰不得。
在容易的世界里,男人不该触碰女人这种生物,女人也不应该触碰男人这种生物。
大家各过各的,保持距离才好。
可能这些想法在别人眼里就是荒谬之谈,也可能他容易这个人在别人眼里就是个怪物,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怪物。
那又怎样,怪物就怪物吧,无所谓了,他才不要搞成她那幅样子。
就连死了都是一个笑话。
呵。
他不会。
一定不会。
这个饭局吃的很不爽,不知道是不是受安逸生影响,容易心中紧绷的弦有些松动,多喝了几杯酒。
他从明园饭店出来时,有些晕晕乎乎,一直守在外面的范将也看出来不对劲。
连忙上前想要扶他,容易摆摆手示意不用,跟众人道别后,容易上车靠在椅背上,酒意更加上头。
范将从倒车镜里看着容易,“容少,直接回‘江南川’么?”
容易揉着眉心没有说话。
他不想回去,不想一个人面对这个夜晚,不想在黑暗里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天亮,也不想吃着安眠药入睡。
不想...
不想归不想,可他还能去哪里?
算了,反正也已经习惯了,不差多这一天。
“恩。”